接着就有股寒气扑面而来,沈乐舒下意识往旁边一躲,险险避开那道攻击,没敢多停留,转身就从石门里冲了出来。
可刚跃出井口,后心就挨了一掌,被人偷袭了,踉跄着稳住身子,
她没敢回头看偷袭的人是谁,只知道必须赶紧离开,咬着牙稳住身子,拔腿就往沈府外墙的方向跑。
想到当时的狼狈,她还故意扬了扬语调,语气轻松的开起了玩笑
“还好我跑的快”
阮苡初听到“被偷袭”时,擦拭的手猛地一僵,下意识攥紧了帕子,
温热的帕子被捏得皱成一团,没接沈乐舒的玩笑,只是垂着眼,抬手轻轻抚上她肋骨处那道浅淡的伤痕
“还疼吗?”
沈乐舒能听出她语气里的心疼,心里软了软,放轻声音逗她
“阿初亲亲就不疼了。”
她一想到沈乐舒独自被追杀的场景,说话的声音就不禁带了些鼻音,“然后呢?”
将人翻了个面,让她乖乖趴着,
沈乐舒体质特殊,前日上过药的后背,浅些的伤痕大多已经淡去,只留下几处较深的伤口,还印着淡淡的粉色印记。
看着那些印记,心里的火气又冒了上来,可对上沈乐舒乖巧的模样,那点脾气又硬生生忍了下去。
她没了继续擦拭身体的心情,直接用符给沈乐舒清理了一下,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转身就往门口走。
沈乐舒没听见她的声音,捕捉到开门的动静。
她心里一慌,猛地坐直身子,顾不上眼还被蒙着,胡乱摸索着就要下地,“阮苡初!你去哪?!”
阮苡初没有回应,随着门关上的声音,沈乐舒的心也沉了下去,
明明刚刚还有说有笑的,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她坐在床沿,手指无意识绞着锦被的边角,脑子里乱糟糟的,
是哪句话惹她不开心了?还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又要扔下我了吗...”她小声嘟囔着,鼻尖慢慢泛酸。
三年前阮苡初生气离开的场景还在眼前,这次是不是又要丢下自己了?
她抬起被捆着的手,手腕碰到眼上的发带,想把它取下来
可她又没有明确说让自己取下来,要是等下回来看到,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听话,反而更生气?
手僵在半空,取也不是,放也不是。
起身蹲在床沿边,蜷着身子缩成一团,下巴抵着膝盖,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
脑子里反复回放刚才的对话,一句句拆解
会不会是自己提沈府的事惹她烦了?
又或者是自己轻描淡写说“跑很快”,让她觉得自己没把危险当回事?
越想心里越慌,委屈和不安让她鼻尖一酸,小声的呜咽就忍不住溢了出来。
过了会儿,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沈乐舒立刻站起身子朝着声音方向跑过去,
可眼睛被蒙着,没注意到脚边的凳子,刚迈一步就狠狠撞了上去,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顺势蹲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