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八点左右就结束训练回来了。
坐在炕上写计划书的关文如见到他回来那么早,她挑眉,“今晚还挺早呢。”
贺言之笑了笑,“从下午到现在,再不结束,就说明我们这团的士兵们废了。”
“那是赢了还是输了?”关文如下炕,像往常一样去给他倒水。
她知道今天一团和二团又进行对抗演练了。
她一走过来,贺言之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三赢两输。”
“那就是赢了!”关文如把水杯递给他,“晚上是不是没吃?要不要吃点什么?”
“吃过了,今天带了干粮。”贺言之这时发现不对劲,“奶奶这么早就睡了?”
关文如摇头,“奶奶去二号院夏合娜孜家了,库热西母亲那边怕是情况不好,旁晚那会儿收到电报,说人摔得厉害,库热西急得不行。
他带着夏合娜孜连夜坐后勤的车赶回新省老家了。
走得急,家里就剩两个孩子,奶奶主动说帮她们照看,我让奶奶把那两个孩子叫到我们这来住几天,奶奶不愿意。
她非要住那边去,说两个孩子肯定更喜欢住自己家。”
听到这话,贺言之愣了一下,“怪不得库热西从傍晚那会儿就不见人影,老人家出事,搁谁身上都急,要不我去跟那两个孩子说说,让她们到这来住。”
关文如摇头,“我说过了,奶奶非坚持在那边住下,没事...就依她的吧。”
贺言之一开始不理解,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黑不见底的眸子盯着关文如。
奶奶不在家...
家里...只有他和文如了!
这个认知像一颗火星掉进了干草堆,瞬间点燃了他全身的血液。
过去了好几天,文如的月事...算算日子,肯定结束了!
想到这,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感从心口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喉咙也有些发干。
他看关文如的眼神变得幽深、滚烫,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和某种迫切的信号。
关文如一抬头就撞进他那双几乎要烧起来的眼眸里。
他的眼神太过直白、太过灼人。
她瞬间就读懂了!
心脏像是被那目光烫了一下,猛地一缩,随即开始不受控制地怦怦狂跳起来。
她清了清嗓子,“我还有计划书要写,就...”
她准备回炕上,贺言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文如...”
关文如:“......”
她还没说什么,贺言之把门反锁,低头在她脸颊亲了一口,“我去...冲个澡,很快。”
他刻意加重了‘很快’两个字。
关文如脸烧的厉害,“哦...”
她推了推他,自己快步走进卧室。
今晚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别说...还是很期待的!
听着卫生间里响起的流水声,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拿出了一套崭新的、大红色的床单和被面,迅速换上。
鲜艳的大红色瞬间铺满了土炕,在昏黄的灯光下,像一捧热烈燃烧的火焰,映得整个小屋都添了几分旖旎和喜气。
关文如站在炕边,看着这片刺目的红,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
犹豫片刻,她脱掉外衣,先躲进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