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沁越看鹿昭昭越是火大,她怒意横生道:
“祁哥哥他怎能受得住你的拳头?”
“啊?他身体不好吗?”鹿昭昭倘若不知大声问向慕容沁,
两人的争吵声引来一众人,鹿昭昭看着或远或近往这边聚集的人,再度提高嗓门:
“不知公主是如何知晓我家夫君身体不好的?”
夫君?
昭昭刚才说夫君?萧祈双眸亮起看向戴着帷幔的人,
“祁哥哥身体不好乃众所周知的事,有什么好稀奇的,
他如此孱弱,你身为他的妻子竟还如此对他,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妻子!”
鹿昭昭闻言,嘴角微勾,继而仿若不解惊恐道:
“既然众人皆知他身体孱弱,为何还让他住如此逼仄单薄的帐篷?
我不要与他住在一起,万一他夜里死在里面,我怎么办?
公主,你救救我,我不要和一个死人住在一起,你救救我啊!”
鹿昭昭边说边拉着慕容沁的袖摆不松手,大有你不给我解决我就不松手的意味。
看着围观的人群,慕容沁骑虎难下,她不是没看见祁哥哥的帐篷是什么样,
只是皇兄下午已因给祁哥哥送了食物和水遭到了父皇的训斥,
她有心管,却也没胆去惹怒父皇,
正在她为难之际,不知该如何解决的时候,一道温婉声响起:
“陛下口谕,择人重新给祁王子搭建帐篷,今日之事乃下人准备不周,陛下已令人责罚了办事不力之人。”
“参见婉妃!”
“参见婉妃!”
看着周围女眷跪下,鹿昭昭在小玉拽衣摆的提醒下,深呼吸后无奈跪下,
【这都什么破事啊,非亲非故的跪什么跪?】
听着鹿昭昭不满的心声,萧祁心疼的无以复加,总有一天他会让她不必跪任何人!
婉妃依旧温婉大方开口:
“都起来散了吧,陛下一向仁厚,自然会顾着祁王子的身体,
只因下人办事不周,这才让祈王子妃受到惊吓、口不择言了,祁王子妃,有陛下在,怎会发生你口中的事,以后可莫要在自己吓自己了!”
鹿昭昭隔着帷幔翻了个白眼,
【人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若她不整这么一出,引来那些事不关己装没看见病秧子帐篷的人,
让那些装作睁眼瞎的人围过来使慕容皓下不来台,他怎会给病秧子换帐篷维护他仁厚的名声?】
“祁王妃不作声,可是还有异议?”婉妃的声音响起,鹿昭昭拿手指抠地画着缩脖子的小乌龟回到:
“多谢陛下和婉妃娘娘,小的知道了。”
“祁王子,陛下一直忧心你的身体,你带着王妃和本宫一同去面圣吧。”
婉妃话落转身向前走去,萧祁扶起鹿昭昭后摘下她的帷幔拿出一面纱给她戴好后在她耳边低语:
“尽量摆出与我敌对的态度,表现的对我越不满越好。”
鹿昭昭福至心灵,自然明白萧祈的意思,病秧子这是怕她刚才的举动引起慕容皓的怀疑,
以质子府内凡不害他欺辱他之人皆被任坚以各种理由迫害的程度,
病秧子是担心她也被慕容皓针对!
“你为何不怀疑我?”鹿昭昭问出心中疑问,照理说萧祈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中,应该很难信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