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昭昭哪知道这是萧祈的心里话,她只当这是男人在配合她演戏,故佯作生气道:
“你若真想同我回,为何对我只字不提?
你分明就是对陛下赐的这婚不情愿、不痛快!”
鹿昭昭说罢跳下马车,对着大门口的任坚挤眉弄眼小声道:
“今日我可没少折腾这质子,经此一日,估计往后的一段时间他身体会比之前更差,
陛下的意思管家该是清楚地,折腾不能停,可这质子的命终归不能真的丢在苍牧国,
所以,后面一段时间管家可不能再如之前那般折腾他了,
不然我怕他熬不住…”
任管家瞧着艰难从车上下来站都站不稳的人,嘴角上扬点了点头:
“我知晓了。”
鹿昭昭随后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任坚,冲着他眨了眨眼:
“管家,我虽出去了,可却是惦记着你的,
你瞧,我今日又给你带了那家辣子鸡,您可一定记得吃啊!”
任坚颤抖着手接过来,上次辣肿的嘴还历历在目,他看着鹿昭昭满脸期待的眼神,终是开口道:
“王妃可能误会了,我并不喜欢吃辣,这个还是王妃自己留着吃吧。”
“啊?怎么会呢?
我专门问了厨房的嬷嬷啊!
不过,管家既然亲口说了,那总不会有错,既如此,也不能浪费,那我自己吃吧。”鹿昭昭说着就打开了袋子,当着任坚的面吃了起来:
“真好吃啊!”
香辣的味道随着袋子的打开瞬间扑入鼻中,那任坚咽了好几次口水,
就在他准备开口尝一尝时,鹿昭昭合住袋子笑着同他打完招呼就进了院子,
任坚咬牙看着离开的人问向今日的侍卫:
“今日质子夫妇相处如何?”
“说起这个就气人!那质子简直不知好歹,非但一天黑着个脸不说,还对王妃频频语气不善!
王妃不就是多逛了些地方吗,他阴沉着个脸做什么?”
王大力抢先回道,一想到那么好的姑娘往后余生要被这么蹉跎,他心里就不痛快!
任坚问向其他侍卫,得到答案皆是如此,他眯着眼露出精光,
看来这丫头确实没说谎,看那质子的样子今日该是被折腾的够呛!
回到屋内的鹿昭昭就被萧祈抱在怀里:
“归宁那日为何不等我?”
“什么?”
“归宁那日,本王原打算陪你一起回去的。”
鹿昭昭闻言抬眸望向男人:
“为何?”
“你是本王的妻,本王自该陪你回去,只是没想到你问都不问就自己走了。”
鹿昭昭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在门外萧祈的质问竟是真心话,
“那时,我们不熟,你又怀疑我是受人指使接近你的,
况且你当时身体那么差,我也不好拖你受颠簸之苦陪我走那一遭。”
“昭昭,本王从没同你说过,即便当初本王怀疑过你,但我既娶了你,哪怕你真的受命于人,我也会将你视作妻子一生爱护。”
鹿昭昭此刻已不敢去看萧祈的眼睛,她转过身闭眼平复心情后才缓缓开口:
“萧祈,我不值得你如此相待!”
“昭昭,休要说这样的话,本王既心悦于你,不论你是何身份,藏着多少秘密,本王爱了就是爱了!”
鹿昭昭转身不可置信看向萧祈:
“爱?”
“不错,情之所钟非意念可控,由心而发,扎根生芽,
等本王想控之时,早已长成了参天大树,
昭昭,为你,我愿打破曾经所奉行的一切原则!”
“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鹿昭昭捂着耳朵崩溃出声:
“萧祈,你一个质子有何资格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