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家亲戚昨日才从外面回来,他亲眼看到府衙贴出的诏书。”
本毫无精神趴着的人在听到如此石破天惊的消息后当即站了起来来到说话人身旁放下一锭银子:
“你这顿饭,我请了,劳烦你能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见那人不出声,鹿昭昭拿出仅剩的两张百两银票拍在桌子上:
“这样,能说了吗?”
男子将银子和银票一一收入口袋后招呼着鹿昭昭坐下:
“苍牧国的国主如今是先前的大皇子慕容乾了!诏书这几日就会传到我们这里。”
“那质子萧祈呢?可有他的消息?”
那人狐疑的眼神看向鹿昭昭:
“你打问一个质子做什么?”
“既收了钱,我问,你答就是!”
明明是个不大的小姑娘,可对面的壮汉在看到此刻双眼猩红,眸中一片寒光的鹿昭昭时,
缩了缩脖子,将已到嘴边的粗话憋了回去,柔和道:
“我真的只知道先皇中风将皇位传给了大皇子,至于质子的消息确实没有听说。”
鹿昭昭看着对面男人的表情,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可她心里就是有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
她踉跄着起身走出饭馆,周遭的声音吵得她头都要裂开!
苍牧国易主,那萧祈呢?
他会不会受牵连?
新的国主登基会为难他这个敌国质子吗?
府里的人会因换了国主再换一批吗?
若换了人,那她先前忽悠任管家短时间内不能再折磨萧祈,岂不就没用了?
鹿昭昭浑然不觉只是一个消息,她已因担心萧祈而失了分寸,
她更没察觉她对萧祈的在意已深到何等地步?
她更没发现,在出了饭馆后,她脚步所去的方向是她想方设法要逃离的苍牧国国都叶城!
身上只有几两碎银子了,根本不够她再雇辆马车,否则她就没法住宿了,
鹿昭昭越走越快,直到来到城门前她拿出过所被拦了下来,
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过所只是单程属性,
她回不去了!
那官兵原本还想斥问她,怎料鹿昭昭突然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看着哭个不停地女子,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各种眼神扫向那守城士兵时,
他实在耐不住众人探究的视线,对着鹿昭昭摆摆手:
“别哭了,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鹿昭昭这才发现自己早已像个动物园里的猴在被人围观,她吸了吸鼻子看着城门,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我要Freedo!”
“这姑娘说的什么呀?”
“听着像是福瑞得馍,吆,这姑娘怕不是饿了吧?”
人群中的好心人闻言对着鹿昭昭递出一张饼:
“姑娘,快吃吧,别哭了。”
鹿昭昭一脸懵的接过饼啃了一口后,哽咽道:
“苍天呐,还我Freedo!。”
“我就说这姑娘饿了吧,瞧这可怜样,若没嫁人,这爹娘也太不负责任了,给孩子饿成这样,
若已嫁人,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娘子,这夫君可真是个没出息的,让自己的娘子连肚子都吃不饱!”
马背上疾驰的萧祈一个接一个的喷嚏在打,被调回身旁的严泽见状劝道:
“主人,歇歇吧,您已经马不停歇连跑三日了,在这么下去身体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