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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老子睡着也能赢一把(1/2)

林澈的意识坠入黑暗时,最先触到的是掌心的灼痛。

那痛感像根细针,从指节一路往骨髓里钻。

他恍惚看见自己七岁的模样,蹲在老阁楼的青石板上,小拳头攥着祖父的破布鞋——鞋帮磨得发亮,鞋底的织网纹路被岁月洗得发白。腰马合一不是摆个架子!父亲林守山的呵斥声炸在耳边,少年林澈的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眼眶发热,却咬着牙不肯哭。

祖父颤巍巍蹲下来,枯瘦的手抚过他发红的额角:阿澈,这双鞋是你娘临走前……

别让孩子再碰这世界。

夜喉的声音突然从血湖深处漫上来,混着腐水的腥气,撞碎了回忆。

林澈猛地抬头,血色湖水正漫过他的脖颈,那个总在梦里踏过熔岩的身影又出现了——赤足,金属纹路与他靴底的织网严丝合缝,可面容依旧模糊如雾。

承脉非承形,踏地即归宗。

脚底的灼痛突然炸开。

林澈低头,看见自己的登山靴在血色湖水中泛着微光,鞋底的织网纹路正渗出金红的光,像活过来的蚯蚓般沿着脚踝往上爬。

记忆碎片在意识里翻涌:柳婆子把这双鞋塞给他时说你娘留的老物件,跑酷时总觉得鞋跟有股说不清的力道托着他;游戏里第一次用八极拳震碎岩石,鞋底的织网突然发烫……原来这不是奶奶手缝的普通旧物,是母亲留下的意识锚点!

武脉记忆……林澈的意识在血湖中震颤。

那些被他当作国术理论死记硬背的典籍突然活了——《武经总要》里承脉者,承天地气海的注解,祖父临终前攥着破鞋说的,此刻全顺着发烫的织网往他识海里灌。

他感觉有团火在丹田烧起来,烧穿了濒死的虚弱,烧得眼前的血色湖水都开始沸腾。

墨七!左拐!

现实中的惊吓撞进意识。

林澈猛地睁眼,又被黑暗糊了一脸——他正趴在墨七背上,能听见刀兵相击的脆响,能闻到迷魂蛊粉的甜腥。暗卫追上来了!花娘的声音带着血气,他们的刀破内劲!

墨七的脊背绷得像块铁。

他背着林澈在湖底回廊狂奔,靴底踢起的碎石砸在身后的青铜壁上,叮当作响。

林澈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正顺着后腰的伤口往外渗,把墨七的衣襟染得透湿——刚才夜喉那记黑水掌,直接撕开了他的护体气劲。

阿锤!

捂紧耳朵!花娘的叱喝近在咫尺。

林澈勉强偏头,看见花娘反手甩出七枚蛊钉,在身后的水面划出银线。

她的左手正掐着诀,指尖渗着血珠,脖颈上的银铃随着动作乱响:拿命换的情报,也配抢?

血珠坠入湖水的瞬间,整座回廊的水流突然倒卷。

林澈听见无数模糊的嘶吼,像有三百人同时在他耳边尖叫——是先前战死的商队护卫、猎户、甚至暗卫的残念!

这些被湖水浸泡了百年的怨念裹着水流,劈头盖脸砸向追兵。

为首的暗卫队长闷哼一声,握刀的手突然抖了,高频震荡刃掉在地上。

墨七趁机撞向左侧的禹纹柱。

他腰间那截断裂的石碑突然泛起青光,撞在青铜柱上的瞬间,整根柱子发出垂死的呻吟。

林澈听见头顶传来碎石坠落的闷响,回头正看见花娘旋身踢飞最后一名追兵,她的裙摆被刀划开道口子,露出小腿上狰狞的旧疤。

通道要塌了!阿锤的哭腔从前面传来。

林澈这才发现小猎户不知何时挣脱了花娘的怀抱,正用还缠着绷带的手扒着石壁,给墨七指路。

少年的脸白得像纸,可眼睛亮得惊人,像团烧不熄的火。

闭气!墨七低吼一声,背着林澈冲进最后一段水道。

林澈被颠得眼前发黑,却在入水的刹那,看见水面上有碎金在浮动——是晨曦?

原来他们已经快到出口了。

水晶殿废墟里,夜喉的半透明躯体在水光中忽明忽暗。

他低头看着掌心的锈蚀齿轮,纹路与柳婆子给林澈的玉佩严丝合缝。三百亡魂的怨念都没能困死你……他对着林澈离去的方向轻笑,黑水从指缝间滴落,能用八极拳意净化还魂露,说明林氏的火种,到底没灭。

他抬手召来一团青雾,那是湖底最温顺的游魂。跟着他们。夜喉的声音混着水声,护他们到出口。

暗河的水流突然变急。

墨七感觉背上的林澈动了动,少年的手指虚虚勾住他的腰带,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阿锤在前面扑腾着浮出水面,花娘的银铃在身后脆响,而头顶的天光正穿透薄雾,把整座浮玉湖染成了金红色。

林澈在昏迷前最后触到的,是阿锤湿漉漉的手。

那双手很小,却暖得惊人,像团刚从火塘里扒出来的炭。

浮玉湖的晨雾被初阳撕开条金线时,阿锤的睫毛先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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