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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兄弟醒了,仇该我来报(2/2)

少年摸了摸怀里的短刀,喉咙发紧:“哥这是...把别人的招,揉进自己骨头里了?”

林澈落地时踉跄半步,额角全是冷汗。

他扯下阿锤手里的黑布擦手,指腹蹭过石壁上的焦痕,系统提示音跟着炸响:“执念共鸣触发成功,断碑诀·守心式(伪)固化进度+15%。”他低头冲阿锤挑眉:“瞧好了,这才叫前菜。”

黑水晶从他袖中滑出。

这是花娘用三车药材从黑市换来的投影晶,此刻被他按在石壁凹处。

林澈咬破指尖,血珠滴在晶面上,投影瞬间展开——画面里的“林澈”披着血衣,正把张泛黄的自由契丢进火盆。

火焰舔着纸角时,虚影突然抬头,眼尾泛红:“九域盟要清场?老子偏要烧把火。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阿锤倒抽口凉气:“这...这不是你啊!”

“当然不是。”林澈扯了扯嘴角,“崔九的影卫擅长易容,老子就用他的法子恶心他。”他盯着投影里自己扭曲的脸,眼底闪过狠戾,“得让全浮玉城知道,林澈不是任人宰的羔羊——是揣着炸药的疯狗。”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响。

林澈刚要拽着阿锤撤,忽见墙角阴影里闪过道灰影。

他瞳孔骤缩,刚要喝问,那影子却先开了口:“疯子。”

是墨七。

刀客抱着那截断碑站在月光里,刀身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你这招,会引动天工阁的追魂铃。”

“引动了才好。”林澈把黑水晶揣进怀里,“他们越急,藏的尾巴露得越彻底。”他拍了拍阿锤后背,转身往巷口走,却听见身后传来布帛摩擦的轻响。

回头时,墨七已重新裹好石碑,只余一句低哑的“随你”飘进风里。

次日清晨的浮玉城像锅煮沸的粥。

卖早点的老妇掀着蒸笼盖子直咂嘴:“瞧见没?公告墙上那道疤,半夜还冒火星子!”

挑粪的汉子抹了把汗:“我家那口子说,那是邪修炼的鬼爪功,专门吸人精魄!”

茶棚里,花娘摇着团扇笑得分外妖娆:“要我说啊,林小爷怕是得了湖底的神仙传承。昨儿我那商队的伙计还说,看见他脚底板刻着龙纹呢——”她忽然顿住,目光扫过挤在茶棚外的人群,指尖在桌沿敲了敲,“不过...老瘸爷的信鸽刚来过。”

林澈正蹲在茶棚后啃炊饼,闻言猛地抬头。

他擦了擦嘴角的芝麻,接过花娘递来的密信——黄纸被揉得发皱,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让他如遭雷击:“北矿今日押解失败体,名单07-319,林正山。”

“我爹的工号。”林澈的手指在“林正山”三个字上反复摩挲,喉间发腥。

他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摸着他的头说:“等爹攒够自由契,就教你真正的八极拳。”可后来,父亲成了“失踪的债奴”,母亲哭瞎了眼,再后来...他猛地攥紧信纸,指节发白,“原来不是失踪,是被清除。”

阿锤凑过来,看见纸上的字,突然攥住他手腕:“哥,你说的‘失败体’...是不是那些被天工阁拿来做实验的?”

林澈没说话。

他望着远处飘起的炊烟,想起三天前在影炉里看到的铁笼,想起那些被抽干气血的“实验品”——原来父母不是例外,是他们这一批债奴,全成了“清除对象”。

“这次不是救人。”他突然开口,声音像淬了冰,“是报仇。”

出发时,墨七堵在巷口。

他手里捏着块新刻的小石牌,石面还沾着木屑:“我女儿说,欠命的,就得还。”

林澈接过石牌。

石面刻着个“偿”字,笔画粗粝,像用刀硬凿出来的。

他摸了摸石牌边缘的毛刺,突然笑了:“你女儿倒是个狠角色。”

“像她娘。”墨七转身要走,又顿住,“北矿的守卫配了淬毒弩箭。”

“谢了。”林澈把石牌塞进衣襟,贴着心脏的位置。

那里还留着三天前拓印断碑诀时的灼痛,此刻却被石牌的凉意镇得发颤。

他弯腰系紧鞋带——鞋底的织网纹路里,黑水结晶的暗鳞泛着幽光,“都说我跳湖是为了凉快?错了——”他抬头时,眼底的光比刀还利,“我是下去捞仇人的催命符。”

阿锤背起装着短刀的布包,用力点头:“哥去哪,我去哪。”

花娘靠在门框上抛着银钱,丹蔻在阳光下闪了闪:“北矿后山有个狗洞,够钻两个人。”她扔来个小瓷瓶,“里头是避毒散,省着点用。”

林澈把瓷瓶揣进怀里,冲众人挥了挥手。

他迈出第一步时,脚下的青石板突然轻震——不是内力,是大地在应和他骨子里的那股子狠劲。

北矿入口的焦味是在黄昏时飘来的。

林澈蹲在山崖的灌木丛里,阿锤扒着他肩膀,两人都屏着呼吸。

山脚下,两个守卫正往火盆里添柴,火舌卷着一具焦黑的尸体,发出“滋滋”的声响。

“烧干净点,别让那小杂种找到。”胖守卫用刀背戳了戳尸体手腕,“听说这倒霉蛋是影炉逃出来的,身上纹着什么破网——”

火焰突然蹿高。

尸体手腕处的焦皮裂开,露出半截纹身:深青色的纹路曲曲折折,竟和林澈鞋底的织网如出一辙。

林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望着那团火,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破布鞋,想起母亲哭着说“鞋底的织网是你爹用血汗绣的”——原来这纹路不是家传的手艺,是...

“哥?”阿锤的声音带着颤。

林澈没答话。

他掌心的石牌硌得生疼,眼底的寒火却越烧越旺。

山风卷着火苗的碎屑扑上来,烫得他眼眶发疼——他终于明白,这趟北矿之行,不是开始,是还债的起点。

而那具焚尸上的纹身,不过是个引子。真正的债,还在更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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