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好眼力!这是上好的寒铁精,杂质少,容易塑形。一块只要二十五灵石。”
洛灿放下铁精,又指向旁边几块泛着赤光的矿石,“这些赤火石呢?”
“赤火石便宜,十灵石三块。不过得提醒道友,这批赤火石性子烈,炼制时火候可得小心着点。”摊主压低声音,“前两日有个炼器师,就是用了这批货,差点把地火室给炸了。”
洛灿挑了五块品相最好的赤火石,又选了两块寒铁精,与摊主讨价还价一番,最后以六十灵石成交。他将材料收进储物袋,状似随意地问了句,“今日坊里巡逻的守卫,好像比往日多了些?”
摊主一边数着灵石,一边撇嘴道,“谁说不是呢。听说昨晚望渊城那边的传送阵出了岔子,群家紧张得很。要我说啊,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咱们这些散修,该做生意还是得做生意。”
洛灿心中微动,面上却不显,只是点了点头,转身朝地火室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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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深处,一间布下重重禁制的密室内。
顾千山端坐主位,玄色道袍纹丝不动。下首,群逸庭与一位白发族老垂手而立,面色凝重。
“顾长老,”群逸庭声音低沉,“刚刚接到急讯,望渊城、流云城、枫林城三处通往我城的传送阵,昨夜相继被毁。修复最快也要十日。”
白发族老补充道,“对方手法老练,只破坏了定向传送的核心阵纹。其他方向的传送无恙,但…这等于断了我们最近的援路。”
顾千山指尖轻叩扶手,发出规律的轻响,“血邪教这是要关门打狗。”他看向群逸庭,“按原计划加强戒备,守城大阵全开,所有筑基修士就位。对外一切照常,不要自乱阵脚。”
“是!”群逸庭躬身领命,快步离去。
密室内只剩下顾千山与白发族老。
“长老,他们这是要动手了?”族老忧心忡忡。
顾千山望向窗外远山,目光深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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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沂山脚下,阿羽灵活地在灌木丛中穿梭,不时弯腰采下一两株常见的止血草。老者跟在后面,浑浊的老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不知为何,他今日总觉得心神不宁,林间的鸟鸣声也稀疏了许多。他握紧手中的药锄,朝孙儿喊道,“阿羽,别往深处去!”
“知道啦爷爷!”阿羽回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阳光透过林隙,在他脏兮兮的小脸上跳跃。
在他们上方数十丈的崖壁间,一道银影悄无声息地掠过,快得只留下一抹残影。
而此时的地火室内,洛灿正全神贯注地操控着火焰。赤火石在真火中缓缓融化,与寒铁精的溶液交织在一起,发出细微的“滋滋”声。他小心地调节着火候,神识如丝般探入溶液内部,引导着材料完美融合。
护腕的雏形在火焰中渐渐显现,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时刻——铭刻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