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检测到您正处于极度不利的社交力场中。系统建议:启动装死模式,或许可以蒙混过关。】脑海里系统的调侃让他更加烦躁。
宴清感觉自己不是在吃饭,而是在参加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只能硬着头皮,又卷了一个烤鸭卷递给玛丽卡。整个晚餐,他都在这种明枪暗箭中度过,一会儿被金喜上用韩语“不经意”地问起在剧组有没有认识新的“朋友”,一会儿又被玛丽卡用英文调侃他是不是对所有外国友人都这么“热情周到”。
一顿烤鸭吃得他汗流浃背,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熬到晚餐结束,回到酒店,密闭的电梯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清晰可闻。叮。电梯平稳上升,数字在跳动,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就在宴清以为这种窒息的沉默会持续到各自楼层时,一直表现得最为成熟稳重的金喜上,忽然开了口。
“宴清xi。”她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异常清晰,“我住5楼,玛丽卡住7楼,今晚你想去哪休息呢?”
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宴清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能感觉到两个女人的视线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一道温婉却锋利,一道火热而直接。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想说我回家睡可以吗?这句话在他心里盘旋了一百遍,却怎么也无法冲破喉咙。
看着宴清那副从没见过的、囧迫到近乎呆滞的模样,玛丽卡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的笑声清脆而响亮,打破了电梯里所有的伪装和紧绷。
她这一笑,金喜上也维持不住那份端庄的演技了。她捂着嘴,肩膀微微耸动,也跟着轻笑起来,还伸出手,带着几分责怪的意味,轻轻推了玛丽卡一下。
宴清彻底懵了,大脑处理器完全烧毁。他看着眼前笑得花枝乱颤的两个女人,黑人问号脸,一句半中不英的话脱口而出:“whatareyou弄啥?”
这句奇怪的组合词成功地打断了她们的笑声。两个女人对视一眼,脸上都带着没太听懂的迷茫。
看着她们一脸懵的样子,宴清连忙切换到纯正的英语,又问了一遍:“whatareyouguysdog?what’ssofunny?”
金喜上止住笑,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坦诚看着宴清,认真地解释道:“宴清xi,我们笑,是因为你现在的样子很有趣。至于刚才的问题,其实我们早就聊过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原因有两个。第一,我们都清楚彼此之间的文化差异,还有现实的距离问题。从首尔到京城,从孟买到京城,都太远了。我们都不是会为了爱情放弃一切的小女孩,一段注定很难有结果的关系,不如就保持现在这样轻松愉快的‘朋友’关系,对大家都好。”
“第二,”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玛丽卡,玛丽卡也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们身处娱乐圈,这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英俊的男人和漂亮的女人。谁也无法保证自己明天会不会改变想法。所以,与其互相束缚,不如维持现状,谁也不亏欠谁。”
宴清愣住了,他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一番理智到近乎冷酷的宣言。但她说得没错,每一个字都切中要害。他心中那块准备迎接审判的巨石,忽然就这么轻飘飘地落了地。他了然地点了点头,由衷地说道:“你们说得对。”
他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今晚他可以安全回房,睡个安稳觉了。
然而,他还是太天真了。
看到他点头同意,金喜上和玛丽卡相视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的默契。她们同时向前一步,一左一右地贴了上来,左边是成熟的大姐姐金喜上,右边是身材爆炸的瑜伽老师玛丽卡。
两人分别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三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几乎同时开口,将那个刚刚被定义为玩笑的问题,用一种全新的、充满诱惑的语调,又问了一遍。
“那么,今晚是去5楼?”
“还是7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