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找到了几块碎片，然后宣布，飞机失事，全员遇难。”

“我们降了半旗，开了追悼会，谴责了航空公司的失职，给了家属赔偿。”

“我们做了所有‘负责任’的大国，该做的一切。”

莫盖说到这里，身体微微前倾。

他看着那个脸色已经惨白如纸的眼镜专家。

“但今天，在这里的，没有外人。”

“我就想问一句。”

“那架飞机，真的是‘失事’吗？”

轰——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每个人的脑子里炸开。

金丝眼镜专家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莫盖。

“你……你胡说八道！这是有国际调查结论的！你想干什么！你想推翻定论吗！”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甚至破了音。

“坐下。”

主位上的老人，开口了。

只有两个字。

金丝眼镜专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他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莫盖，最后不甘地，慢慢坐了回去。

会议室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神盾动力。”

莫盖吐出了一个名字。

“那架飞机失踪后的第二年，神盾动力公司的技术库里，多出了十几项我们正在攻关，却始终无法突破的技术专利。”

“巧不巧？”

莫盖环视一圈。

“更巧的是，主持这些技术研发的，是一个刚刚从洛克希德·马丁公司跳槽过去的高级副总裁。”

“而这个人，在那架飞机失踪的前一周，正好也在吉隆坡。”

莫盖说完，不再说话。

他给出了所有的拼图。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人精。

他们瞬间就明白了这幅拼图，拼出来的，是怎样一个血淋淋的真相。

没有意外。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精准的，针对华夏顶级科技人才的空中屠杀。

而他们，所有人都知道。

却都在装不知道。

莫盖看着这群人。

看着他们脸上那些复杂到无法形容的表情。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国家，总是在挨打。

不是因为不够强。

是因为，太“负责任”了。

莫盖站起身。

他不想再待下去了。

“所以，各位。”

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今天的会，是要讨论怎么给神盾动力，再建一道更高更厚的‘长城’？”

“还是要讨论一下，怎么在他们的老家，也点一把‘地狱之火’？”

说完，他拉开椅子，转身就走。

“等等。”

主位上的老人，叫住了他。

莫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老人站了起来。

他绕过巨大的会议桌，一步一步，走到莫盖面前。

他的眼睛，锁住了莫盖。

那是一种莫盖从未见过的眼神。

不是审视，不是欣赏。

是一种，找到了同类的眼神。

“你说的‘地狱之火’。”

老人开口，声音嘶哑。

“怎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