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身剧烈震颤中，凯特瞥见雷达屏上所有光点都重组成了南京大屠杀遇难者的瞳孔扫描图。更骇人的是，机舱音响自动播放起日本投降书的宣读录音，而日期显示是1945年9月2日。

他们在用历史攻击我们...凯特突然明悟，这不是电子战...是时空战！

第二波攻击到来时，整个机舱沐浴在诡异的蓝光中。凯特最后看到的，是战术地图上所有美军基地都变成了南京城墙的砖块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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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过程08:23

预警机像受伤的信天翁开始螺旋下坠。机械师罗德里格斯在爆炸前奇迹般启动了黑匣子的备用电源，却听到扬声器传出泉州开元寺的梵呗诵经声。机载计算机将这识别为合法指令，开始自动删除所有加密数据。

它在自我净化...罗德里格斯看着屏幕上一行行消失的代码呢喃。最后保留的是一段视频——1945年埃诺拉·盖伊号轰炸机投弹前，机组人员跪在机舱念诵《往生咒》的从未公开画面。

当高度降至3000米时，整个机载系统突然重启。雷达屏显示周围空域布满光点，每个都标注着神风特攻队队员-灵魂未安。自动驾驶仪自行调整航向，朝着冲绳海域大和号沉没点飞去。

它在回家...这是凯特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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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东海舰队司令部战后分析

林寒少校盯着被俘的凯特·威廉姆斯。这个美军军官坚持要见武器设计师，声称有重要情报。

你们的武器唤醒了一些东西，凯特的眼睛布满血丝，不仅是技术...是记忆。战争的记忆会反抗战争本身。

她递过一张纸，上面画着E-2D最后时刻的雷达图像——所有核弹发射井的状态灯，都变成了不同年龄的亚洲人眼睛。

林寒翻到背面，发现是1945年8月6日广岛某教堂的彩窗素描。窗玻璃熔化形成的图案，与系统的能量分布图完全一致。

下次使用这种武器前，凯特轻声说，请先确认你们准备好面对它释放的所有幽灵。

窗外，一群白鹭正飞过基地上空。它们的飞行轨迹，恰好组成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前和平钟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