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就像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鬼的低语,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语调中毫不掩饰地透露出对屋内人的嘲讽和快意,似乎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期待。
“呵呵……产屋敷……”他的声音在这方空间里缓缓响起,虽然音量不大,但却异常清晰,就像在人耳边轻声呢喃一般。
然而,这声音却又如同瘟疫一般,迅速传遍了庭院的每一个角落,让人无处可逃。
“真是……令人感动的布置啊。”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缓缓地环顾着四周。
精心打理的花草,色彩斑斓,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庭院的各个角落,仿佛是一幅绚丽的画卷;雅致的石灯笼,则静静地立在小径旁,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给整个院子增添了几分宁静和神秘。
然而,他的语气却与这美丽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轻佻而嘲讽。
“这算是什么?为你自己精心准备的……坟墓吗?”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轻蔑,“还是说,你以为这点可怜的宁静,就能掩盖你内心那快要溢出来的恐惧和绝望?”
说罢,他发出了一连串低沉的、充满恶意的笑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庭院里显得格外刺耳。
“躲了千年……像一群真正的地老鼠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用那可笑的紫藤花和你们那微不足道的意志,苟延残喘……”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朝着主屋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似乎完全不把这庭院的主人放在眼里。
随着他的靠近,他语气中的残忍与得意愈发浓烈,仿佛已经将对方完全掌控在手中。
“你以为培养出几个所谓的‘柱’,杀了几个我手下不中用的废物,就能挑战我了?天真!愚蠢!你们根本不明白,你们面对的是何等伟大的存在!”
无惨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即将到来的毁灭,脸上洋溢着一种病态的、掌控一切的满足感。
“看看外面吧!听听那些美妙的惨叫声!那是你的部下,你所谓的‘孩子们’,正在被我的军团撕碎、吞噬!他们的鲜血,将会浸透这片你们守护了千年的土地!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产屋敷耀哉!因为你们一族那可笑又可悲的诅咒和反抗!”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刻骨的怨毒:
“但是,这一切都将在今晚结束!由我,鬼舞辻无惨,亲手结束!”
他终于走到了廊下,站在那扇透出灯光的纸门前,阴影笼罩了他大半张脸,唯有那双梅红色的眼眸,如同地狱的入口,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我会亲手捏碎你的喉咙,产屋敷。我会让你在极致的痛苦中,亲眼看着你的一切,你的家族,你的鬼杀队,是如何在你面前……彻底化为历史的尘埃!”
他伸出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尖萦绕着漆黑的、不祥的鬼气,缓缓伸向那扇纸门。
“现在……为你这渺小、丑陋、毫无价值的一生……忏悔吧!”
他的语气充满了最终胜利者的傲慢与残忍,仿佛已经看到了门后那个虚弱、绝望、任由他宰割的产屋敷耀哉。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纸门的瞬间——
门,从里面,被轻轻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