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出租屋中。
打开的电脑屏幕上,一位身着工装的维修工,拎着工具箱给温柔美丽的太太修理完坏掉的水管之后,又顺带维修起太太来。经典的场景,浮夸的演技,正是陈风百看不厌的东京不太冷“维修工”系列学习资料之一。
他猛灌了一口冰镇肥宅快乐水,试图压下因连续熬夜和过度兴奋而砰砰直跳的太阳穴。然后一边把纸巾拿到电脑边上,一边开始脱裤子,嘴里还嘟囔着:“这维修技术不行啊,就知道用蛮力,关键部位都没检查到位。啧,这要是我上…”
话音未落,一阵极其强烈的眩晕感如同重锤般猛地砸在他的后脑勺上!眼前的香艳画面瞬间扭曲、碎裂,被无边的黑暗吞噬。最后的感觉像是被人从万丈高楼一脚踹了下去,失重感裹挟着剧烈的恶心,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陈风在一阵难以忍受的头痛和喉咙的干渴中艰难地苏醒过来。
“操蛋了,现在这么虚了呀,我都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吗?下次再也不熬夜这么狠了。”他下意识地呻吟着,揉着仿佛要裂开的脑袋,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环境却让他瞬间僵住,所有睡意和不适感被一股冰凉的惊悚瞬间驱散。
陈风觉得自己肯定是熬夜熬出幻觉了。
这里也不是他那乱糟糟的出租屋!
昏暗的光线从一扇小小的、带着旧式栅格的窗户透进来,勉强照亮了这个不足十平米的狭小空间。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榻榻米,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草席的味道。墙壁有些泛黄,甚至能看到些许斑驳的水渍。一个歪歪扭扭的矮脚桌上,放着一个空了的泡面杯,里面还有没倒干净的汤底,几只苍蝇正绕着飞。旁边是一个敞开的工具箱,里面凌乱地放着些钳子、螺丝刀之类的工具,大多看起来老旧不堪,沾满油污。
整个房间逼仄、破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穷酸和落魄气息。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陈风猛地坐起身,剧烈的动作再次引来一阵头晕目眩,与此同时,一股陌生的记忆洪流如同决堤般涌入他的脑海,强行与他原有的记忆融合。
短暂的混乱和刺痛过后,陈风瘫坐在榻榻米上,脸色煞白,冷汗浸湿了后背那件皱巴巴的廉价t恤。
他明白了。
他,陈风,一个生活在蓝星的普通社畜,正在看某种东京特色小电影的时候,居然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
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陈风,年龄相仿,二十四岁,长相倒是挺帅气。原身的身份是一个生活在架空都市东京的底层维修工,技术也就一般。“我看维修工系列,就给我穿越成维修工啊,早知道看点别的了。况且就这长相实在混不下去找个富婆保养也行啊,至于当个维修工,还穷成这德行嘛!”陈风无力的吐槽。
父母早逝,无亲无故,独自一人在这座大都市挣扎求存。记忆里全是些修水管、通马桶、换灯泡的片段,以及穷。
非常的穷。
他下意识地摸向口袋,掏出一个干瘪的钱包。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几枚可怜的百元日元硬币,加起来可能都买不了一份像样的便当。记忆告诉他,这个月的房租还没着落,事实上,他已经拖欠了整整三个月的房租了!房东那个欧巴桑每次来催租,那眼神都能把他剜掉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