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
冷云浣决定慢慢来,就像小孩子玩蚂蚁一样,不着急。
“我没有,我为什么要撒谎,反正我已经交代了,我的确早就知道秦美玲和敌特的事,但我不知道他是敌特,我……”
朱桂山还要接着往下说,就被冷云浣一抬手打断了。
“你说你没撒谎,那咱们来核对一下昨晚的细节,就从你过来找我开始说起,你既然没撒谎,就请复述一下,昨晚的经过,让大伙都听听。”
朱桂山也不反驳,
反正他觉得自己占理,就是冷云浣报复他,把他弄到了山坡上教堂去的。
“我昨晚来敲门……”
“你几点来敲我房间门的?”
冷云浣再次打断朱桂山,对峙嘛!不就是各执一词,核对细节。
朱桂山想了想,
“我有一块梅花牌手表,还是秦……秦美玲送给我的,我因为事先计划好了,所以睡不着,一直翻来覆去的等到夜里0:17分才起床,过去敲冷知青的门。”
冷云浣不慌不忙,一字一句的问,
“谁能给你作证?”
朱桂山明显慌了,他昨晚是偷偷计划的,这种事,肯定是等夜深人静,大家都睡着了,悄悄干,谁能给他作证?
“你别强词夺理,我要躲着人,怎么会有人给我作证?”
“喔,那就是你一面之词,大家请注意,他从这里就有可能在撒谎,毕竟没有证人。”
听冷云浣这么说,朱桂山气急败坏的抬起戴着手铐的手,指着冷云浣,那有人能给你作证吗?
“证明什么?”
冷云浣反问,一句话四个字,又把朱桂山给问废了。
是啊!冷云浣好好的在屋里睡觉,她需要证明什么?
“我,你……”
朱桂山没词了,气得直哆嗦。
这会儿,沈国良已经稳了,一点不担心冷云浣,全剩下吃瓜了。
“别我我我你你你的,大家时间都很宝贵,哪有空陪你在这胡咧咧,麻溜接着编。”
听她这么说,人群里传出了低低的笑声。
冷云浣很不耐烦。
朱桂山不得不继续对峙。
“我敲冷知青的房门,说有事跟她说让她开门,她说太晚了,孤男寡女的影响不好,让我明天再说。”
冷云浣点点头,
“假如你昨晚真的跑来敲我的门,还用了这么莫名其妙的理由,我的确有可能这么回答,请继续编。”
朱桂山不知道是急于证明自己,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连续两次冷云浣让他接着编,他都没做出任何反驳。
这让在场的公社领导,村长,干部都皱起了眉。
党建设一条手臂上还缠着绑带吊在胸前,另一只手拄拐。
他一声不吭,皱着眉头,观察着冷云浣和朱桂山脸上的表情。
“我见冷知青不肯开门,就说,说我知道秦美玲在山上藏了个男人,我们虽然来的不久,但从火车上开始秦美玲就不断跟冷知青找茬,所以我想冷知青应该也想反击。”
冷云浣这次没出声,就盯着朱桂山,等他的下文。
“后来冷知青说她去穿个衣服,我等了一会门就开了,我进屋还没说两句话,就晕过去了,醒来人已经在教堂里。”
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朱桂山是咬牙切齿的,冷云浣不知道当时教堂里什么光景,但猜测不会太让人愉快。
“按照你刚才的叙述,我说去穿个衣服,然后过会儿给你开了门,那我当时穿的什么衣服?”
听冷云浣这么问,党建设眼里闪过一道光,这姑娘也学过心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