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解放了,怎么还是地主老财那一套,刘婶子家该不会是地主出身吧?”
“她要是真这么做了,估计沈营长也没脸再在部队待下去了。”
“这哪是恶婆婆,这是搅家精啊!”
……
刘兰芝彻底死心了,她再也听不下去那些指责,慌慌张张的掏出钥匙,打开院门冲进了屋里。
关上屋门的那一刻她听到有个婶子说:
“臭不要脸的,刚才还哭丧说儿媳妇把她锁门外了,她这不是有钥匙吗?”
“哎,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还不是关营长太善良了。”
“个老菜帮子,没安好心,她要是明天不走咱们就组织组织,每天出两个人盯着她,不能让她破坏军婚。”
冷云浣跟进了院子里,她不是怕刘兰芝想不开做傻事,她这种人可惜命了,所以并不会。
她是怕刘兰芝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闹得鱼死网破,那就前功尽弃了。
“婶子,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你要是不嫌弃就跟我唠唠。”
门没锁,就算锁了也挡不住冷云浣。
“哼,你别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看你就是跟关萍一伙儿的。”
刘兰芝又不是傻子,这一年多以来,她拿捏关萍那还不是一来一来的。
就这个冷云浣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她可是听说了,家属院从前有个好占小便宜的老闫太太,就是被冷云浣送走的。
那个什么真假陶波,张冠李戴的糊涂账也是冷云浣给算明白的。
这小丫头可不简单。
“是啊!今天这一出都是我教关萍的,不然她哪能赢得了你这个资深绿茶。”
冷云浣旁若无人的坐下来,一点没有隐瞒的意思。
刘兰芝都要气死了,
“哼,别以为你们把我送走就是赢了,我能走,也能再回来,我是沈国良的母亲,关萍这辈子只要想跟我们家沈国良在一起,就得过我这关。”
这话一点也没出乎冷云浣的预料。
老太太们当了婆婆就开始拿乔,觉得儿媳妇伺候婆婆,百依百顺就是天经地义的。
全然忘记自己也是从媳妇熬成婆的。
事实上冷云浣也没准备跟她讲道理。
“刘婶子你可能不清楚,我不是一般人。”
说着冷云浣一伸手,手上凭空多出一把菜刀来。
刘兰芝吓的后退一步,大腿碰到了床边,全身发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冷云浣手里的菜刀。
她心想冷云浣该不会杀了她永绝后患吧?
这可是军区大院,她不敢吧?
然后她发现自己眼睛都没眨一下,冷云浣手里的刀不见了,变成了一把乌黑发亮的枪!!!
冷云浣手里握着枪,枪口正对着她。
紧接着,枪也不见了,变成了一张卡片。
“这是眩晕卡,我往你身上一拍,你就变成植物人任人宰割了。”
“我知道你不信,所以决定让你试试先。”
在刘兰芝的视角里,话音未落冷云浣就从三步开外到了她面前,然后金光一闪,她就动不了了。
脑袋像是被套上了一壶滚开的水,耳鸣,头晕,手脚不听使唤。
刘兰芝这下是真的害怕了,她蠕动着嘴唇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冷云浣故意等足了三十分钟,才装模作样的解除了眩晕卡。
“刘婶,明天走吗?”
刘兰芝拼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