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要强行归零整个无尽可能域！”冰玄雪的镜片彻底碎裂，“快阻止它！一旦元初核心被吸入漩涡，所有子域都会跟着归零！”

沈退纵身跃向漩涡，极道剑与生灭剑交叉成一个完整的太极图，双剑的力量与三角印记、平衡种子同时共鸣：“你说零是一切可能的集合体，那它一定也包含‘不被强行归零’的可能！”

太极图撞上漩涡的刹那，无数法则碎片在碰撞中炸开，有源自源初的炽烈，有来自混沌的阴冷，有生灭交替的循环，更有平衡之力的调和。这些碎片没有被漩涡归零，反而在太极图的引导下，融入“零”字石板的纹路中——石板上的“零”字竟开始变形，渐渐演化出一个包含阴阳鱼的“衡”字！

“不可能！‘零’怎么会被法则影响？”暗金眼眸的主人第一次露出了震惊，暗金色晶石的光芒剧烈闪烁，“你在亵渎法则的本源！”

“我在完善它。”沈退的声音响彻虚无渊，“零不该只是冰冷的归零机器，它也该懂得‘等待’——等待法则完成使命，等待平衡自然过渡，就像冬天会等待春天，黑夜会等待黎明。”

他将体内所有力量注入双剑，太极图与“衡”字石板完美融合，漩涡的吸力渐渐减弱，被拉扯的混沌云海重新稳定，那些即将被归零的法则碎片，在“衡”字的光芒中，有的化作零液回归虚无渊，有的则带着新的感悟，飞回各自的子域。

暗金晶石的光芒渐渐黯淡，暗金眼眸的轮廓也变得模糊：“你赢了……但‘零’的意志不会消失，当平衡再次变得臃肿，我还会回来。”

“我等着。”沈退收起双剑，“到时候，我会让你看到更完美的平衡。”

虚无渊的缝隙缓缓闭合，“零”字石板重新沉入渊底，只是这次，石板上的“零”字旁，多了一个小小的“衡”字。元初核心的混沌云海中，那张与虚实守门人相似的面容露出了微笑，云海中飞出无数法则光点，融入沈退的双剑中——极道剑与生灭剑合二为一，化作一柄蕴含“零”与“衡”的“元极剑”。

沈退握住元极剑，能清晰感受到整个无尽可能域的法则脉动，从源点的孕育，到子域的演化，再到虚无渊的归零，一切都在平衡中循环。

赤帝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下总该结束了吧？”

沈退抬头望向无尽可能域的边缘，那里的虚空正在泛起涟漪，涟漪中隐约能看到一片更广阔的“法则星海”，星海的每个星辰，都是一个像无尽可能域这样的“法则世界”。元极剑轻轻震颤，剑身上的“零”与“衡”字同时亮起，像是在指引新的方向。

“结束？”沈退笑了，眼中闪烁着熟悉的光芒，“属于我们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法则星海的深处，无数星辰同时亮起，仿佛在欢迎这位新的平衡守护者。而在星海的尽头，一道难以言喻的“终极法则”正在缓缓苏醒，它的存在，超越了零与衡，超越了所有已知的法则体系，正等待着被沈退的元极剑，一一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