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太平洋的突然抛售在资本市场掀起了惊涛骇浪。周一开盘，凌霄集团股价应声下跌，盘中一度暴跌15%。交易大厅内，操盘手们忙得焦头烂额，电话铃声和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

李凌霄却气定神闲地坐在办公室里，面前的三块显示屏分别显示着股价走势、交易数据和新闻动态。

“沃尔科夫开始砸盘了。”孙浩急匆匆走进来，“他们已经抛售了总股本的7%，而且还在继续。”

顾清欢站在窗边，注视着楼下聚集的记者：“需要启动护盘计划吗？”

“再等等。”李凌霄啜了一口咖啡，“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就在这时，白凤栖不请自来。今天她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与往日优雅的形象判若两人。

“李总，看来你需要帮助。”她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凤凰影视可以立即注资50亿，帮助稳定股价。”

李凌霄没有立即去看文件：“白董事长的条件是什么？”

“合资公司我要占股40%。”白凤栖直言不讳，“另外，我要苏雨的独家经纪合约。”

这个条件让办公室内的气氛瞬间凝固。顾清欢忍不住开口：“苏雨不是商品，她的去留应该由她自己决定。”

白凤栖微笑：“当然，我会尊重苏雨的个人意愿。但我相信，凤凰影视能为她提供更好的发展平台。”

就在这时，苏雨推门而入。她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脸色不太好看。

“白董事长，感谢您的厚爱。”苏雨不卑不亢地说，“但我与凌霄集团的合约还有两年，目前没有转会的打算。”

白凤栖不以为意：“合约可以解，违约金我来付。苏小姐，你应该明白，凤凰影视的国际资源是凌霄集团目前无法比拟的。”

李凌霄终于开口：“苏雨的职业生涯应该由她自己决定。不过白董事长，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解决眼前的危机？”

白凤栖挑眉：“李总似乎胸有成竹？”

李凌霄按下通话键：“孙浩，启动‘凤凰计划’。”

随着他的命令，凌霄集团突然发布重大利好消息：与欧盟达成战略合作，“涅盘系统”将正式进入欧洲市场；新材料技术获得军方订单；同时公布第三季度财报，净利润同比增长300%。

消息一出，股价应声反弹，不仅收复失地，还创下历史新高。

白凤栖震惊地看着股价走势图：“你早就准备好了？”

“商场上，永远要留有后手。”李凌霄微笑，“不过，我仍然感谢白董事长的好意。”

白凤栖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李总果然名不虚传。既然如此，我们换个合作方式如何？”

“请讲。”

“凤凰影视愿意以市场价购入凌霄集团5%的股份，同时将我们旗下的海外发行渠道对凌霄全面开放。”白凤栖提出新方案，“作为交换，我希望获得‘涅盘系统’的海外独家代理权。”

这个条件相当优厚，连顾清欢都为之动容。

李凌霄沉思片刻：“可以，但代理权仅限于影视制作领域。”

“成交。”白凤栖伸出手，“合作愉快。”

送走白凤栖后，苏雨担忧地问：“李总，您真的要把‘涅盘系统’的代理权交给凤凰影视？”

“只是影视领域的代理权。”李凌霄解释，“而且，白凤栖的海外渠道确实是我们需要的。”

顾清欢补充道：“更重要的是，与凤凰影视结盟，可以有效制衡量子太平洋。”

就在这时，李凌霄接到一个意外来电。来电显示是“私人号码”，接通后，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

“李总，好久不见。”

李凌霄立即认出这是林清雅的声音。自从她入狱后，这是第一次联系。

“清雅？你还好吗？”

“我很好。”林清雅的声音平静得出奇，“我打电话是想提醒你，小心白凤栖。”

李凌霄眼神一凝：“什么意思？”

“白凤栖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林清雅压低声音，“她与‘夜枭’有联系。”

这个指控太过惊人，李凌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有什么证据？”

“我在狱中遇到一个前‘夜枭’成员，他曾经为白凤栖工作过。”林清雅说，“白凤栖的父亲白景天，就是‘夜枭’的创始人之一。”

通话结束后，李凌霄陷入沉思。顾清欢关切地问：“出什么事了？”

李凌霄将林清雅的警告转述给她。顾清欢听后脸色凝重：“如果这是真的，那白凤栖接近我们的目的就很不单纯了。”

“但我们没有确凿证据。”李凌霄说，“而且，白凤栖在业内的声誉一直很好。”

苏雨突然插话：“我觉得白董事长不是坏人。她的眼神很真诚。”

顾清欢摇头：“在商场上，不能轻易相信表面现象。”

为了查明真相，李凌霄让孙浩深入调查白凤栖的背景。同时，他决定亲自试探白凤栖。

第二天，李凌霄约白凤栖在凌霄大厦顶层的茶室见面。茶香袅袅中，两人相对而坐。

“白董事长对‘夜枭’组织了解多少？”李凌霄突然问道。

白凤栖端茶的手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平静：“李总何出此问？”

“只是好奇。”李凌霄注视着她的眼睛，“毕竟，白董事长在商场打拼多年，对这些地下组织应该有所耳闻。”

白凤栖放下茶杯，神色坦然：“既然李总问起，我也不隐瞒。我父亲白景天，确实是‘夜枭’的创始人之一。”

这个直白的承认出乎李凌霄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