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态真的发展到那一步,我们全指望你了!”
李元狰轻轻拍了拍她那微微颤抖的双手,温声道:
“娘,您尽管放心,一切交给孩儿即可。”
窦皇后听罢,神色稍缓,点了点头。
随即,她抬眸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又道:“狰儿,天已不早,你爹的早朝想必已经结束了。
我这就让人去唤他过来,立刻安排此事。
你先回府,待一切妥当,自会有人去与你交接。”
李元狰点头领命,起身告辞道:“娘,那孩儿就先回府了。
对了,还有一事,请务必转告父亲。
到我府上调拨的府兵无需精锐之师,以免锋芒太露。
只需从曾经上过战场的人中挑选即可,后续的训练由我亲自负责。”
窦皇后目送他离去,嘴角浮起一抹复杂的笑意,既是欣慰,又有些许忧虑。
她轻叹一声,随即唤来侍女准备传话给李渊。
此时的李元狰,沿着来时的路径缓缓返回太极宫。
他府邸的马车仍旧静静停靠在宫门前。
这一路上,他目光所及之处,便是一些刚刚退朝的大臣正三三两两地边行边议,
他们见到李元狰,无不主动停步行礼。
然而,李元狰此刻心绪纷繁,无暇寒暄,只是淡然挥手示意。
他的思绪飞转:既然自己机缘巧合来到这个世界,又身负系统之力,
便应好好谋划,将系统的优势最大化利用。
既然如此,这大唐,也绝不能再是历史上那个充满苦难的大唐。
说实在的,无论是武德年间还是贞观初期,大唐的百姓生活都颇为艰辛。
这些百姓如今是自己的子民,既然自己有能力,又岂能袖手旁观?
改变这个世界,正是他责无旁贷的使命。
而至于纨绔之名,不过是个借力的幌子罢了。
恰好,他近日听闻锦衣卫资金告急,正是自己“顺势而为”的契机。
他心中暗忖:大唐谁最富庶暂且难定,但那些腰缠万贯之辈,总能列出几人来。
不妨从那些既有权势又有财力者入手,以充实自己的府库。
这样想着,他已步至自己的马车旁,马夫见状,立刻上前恭敬地将他扶进车厢。
“去太子东宫。”李元狰端坐车内,淡淡说道。
马夫闻言,不敢迟疑,当即挥鞭驱马,马车便平稳地驶向东宫。
车厢内,李元狰闭目凝神,细细回忆原主以往的行事风格。
他深知,冒然改变处事态度只会引人生疑,务必要行事得宜,以免露出破绽。
东宫离皇宫并不算太远,不过片刻工夫,马车便已抵达东宫大门。
“来者何人,上报身份!”守卫肃然拦住去路,厉声喝问。
马夫闻听此言,脸色一沉,厉声斥道:“混账!你眼中可有规矩?
难道没瞧见马车上的楚王府标志吗,竟敢拦车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