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望着李元狰那一副谄媚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随即说道:
“好了,这次你做得不错,看来你大哥和二哥总算能够安稳一段时间了。
朕也正好需要这段时间来安排一些事,以备不测!”
李元狰听闻此言,心中暗自翻了个白眼,忖道:“就凭你那点手段,还想着布置?
如果真能未雨绸缪,历史上又怎会有玄武门之变?
不过,眼下我可不能直接揭穿他的想法。”
于是,他随口问道:“父皇,那您究竟想布置些什么?
是想听我的建议,将大哥和二哥暂时软禁,以绝后患?”
李渊闻言,脸色一沉,抬手轻轻拍了他脑袋一下,语气略带责备地说道:
“胡说八道!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你的亲兄长,也是朕的亲骨肉,岂能如此薄情寡义?
朕只是想着,要将那些依附他们的人一一瓦解,
让他们的羽翼尽数折断,如此,他们也闹不出什么大风大浪!”
听罢李渊这番话,李元狰无奈地扶额叹息,心中不禁暗想:
“果然,父皇的想法还是那般天真,跟我预料的毫无二致。”
他稍稍调整情绪,略带调侃地说道:“父皇,您知道什么叫‘心腹’吗?
那些人对大哥和二哥的死忠,您又有什么办法能将他们瓦解呢?”
李渊闻言不怒反笑,摇头说道:“你这孩子,还是太年轻,见识不足!
朕的身份可是堂堂一国之君,难道他们两个能与朕相比?
那些人之所以不背叛,是因为筹码不够,而这些关键的筹码,如今全掌握在朕的手中!”
李元狰听了这话,再次无语,忍不住叹道:“父皇啊,我是真搞不懂您为何如此自信。
难道您以为您手中的筹码,真的能与他们相抗衡?
那些人紧随大哥和二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博个‘从龙之功’,将来占据显赫之位吗?
但这些位置,您能腾出来给他们吗?您现在用的都是自己的心腹和班底,
又怎会留出半点余地给大哥和二哥的人呢?”
李渊听到李元狰的话,脸色倏然变得阴沉,眉头紧蹙,忍不住发起牢骚:
“你说你这大哥二哥到底想干什么?这个位置真的有这么好吗?
朕如今每日疲惫不堪、烦恼不止,倒是怀念当年在太原做留守的日子,
那时多逍遥,既无需操心庶务,又少了众多烦扰!”
李元狰见状,斜睨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那您不如干脆退位,把皇位直接传给大哥。
这样一来,二哥再怎么不满,也不敢随意造次,否则便是大逆不道。
即便他最终夺得皇位,那也只会遭全国史书诟病唾骂。
这样一来,您便不用日日为这些事情伤神发愁了!”
李渊被这番话噎得哑口无言,忍不住撇了撇嘴,嗔怪道:
“你这臭小子,还真是一点都不给你爹我留面子!
好了,不废话了,你倒是说说,你大哥和二哥这件事究竟该如何处理?”
李元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放下,神情间多了几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