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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河滨钓影牵时空 枯井残魂觅归途(2/2)

他记得自己在河边钓鱼,钓到个力气很大的东西,然后被拽进水里……再之后,就是这片陌生的废墟。这里没有高楼,没有汽车,甚至没有他熟悉的任何东西,只有断壁残垣和死寂,像他在《三国演义》里看到的“乱世战场”插画,可那明明是书里的故事,怎么会变成真的?

吕莫言扶着断墙站起来,踉跄着往前走。他的脚被瓦砾划破,渗出血珠,却顾不上疼——他必须找到出去的路,找到那个“重要的人”。可废墟太大了,怎么走都是烧黑的房梁和散落的尸骸,连个人影都没有。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身后传来“滴答”的水声。

他回头一看,是那口他爬出来的枯井。原本干涸的井底,正顺着井壁慢慢渗出清水,一滴一滴,落在井底积成小小的水洼。阳光透过井口的缝隙照进去,水洼里泛着细碎的光,像撒了把星星。

“水……”吕莫言走过去,蹲在井边。冰凉的井水沾在指尖,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在这片死寂的废墟里,这渗出来的清水,是唯一的生机——它不像周围的腐臭那样让人窒息,反而透着一股微弱的希望,像在告诉他:别急,还有活路。

他捧起一捧水,喝了一口。清甜的水滑过喉咙,驱散了些许寒意。吕莫言看着井底的水洼,突然攥紧了拳头——不管这里是哪,不管记不起来什么,他都要活下去。那个“重要的人”还在等着他,他不能就这么放弃。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站的,正是第十八章里孙坚得玉玺的那口枯井;他更不知道,那个他想不起来的“重要的人”吕子戎,此刻正握着剑,在离洛阳不远的荥阳战场,跟着曹操与董卓军厮杀——两人隔着不过百里,却隔着一场他还未看懂的“历史”。

三、河畔捞影空留恨,旧书疑线引迷局

现代,村东头的河边。

蒋欲川的喊声惊动了村里的人。十几个壮劳力扛着渔网、划着木船赶来,把小河上下游搜了个遍——渔网捞了一次又一次,连河底的水草都翻了起来;木船顺着水流漂了三里地,喊哑了嗓子,却连吕莫言的衣角都没找到。

太阳渐渐西沉,把河面染成一片血红。最后一艘木船靠岸,撑船的老人摇着头对蒋欲川说:“欲川,别等了。这河看着浅,底下有暗流,怕是……人早就被冲去下游了。”

蒋欲川站在河边,浑身湿透,风一吹,冷得打哆嗦。他看着漆黑的河面,手里紧紧攥着那本《三国演义》——书被河水泡得发皱,“孙坚得玉玺”那一页的插画,被水渍晕开,枯井的白光仿佛在纸上流动,刺得他眼睛发酸。

“不可能……”蒋欲川喃喃自语,“莫言不会有事的,子戎也不会……他们一定在什么地方等着我。”

他想起三天前,吕子戎消失时,玉米地里的草帽和这本翻开的书;想起今天,吕莫言被拖入水中前,水面泛起的白光,和书里枯井的白光一模一样。这不是巧合——两次失踪,都和这本书、和“白光”有关。

蒋欲川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翻开湿皱的书页。“孙坚得玉玺”那一页,除了水渍,还有一道浅浅的指痕——是吕莫言被拖走前,抓着书留下的。他突然想起吕子戎失踪那天,自己曾在玉米地捡到书,当时书里也夹着一片干枯的梨花瓣——是村头老梨树上的,三人结义时,梨花瓣落了他们一身。

“梨院……结义……书……白光……”蒋欲川把这些碎片在脑子里拼凑,突然冒出一个荒唐却又唯一的念头——吕子戎和吕莫言,会不会是被这本书里的“历史”带走了?

吕子戎消失时,书在“孙坚得玉玺”页;吕莫言失踪时,书也在这一页,还泛起了和历史里一样的白光。第十八章里写,孙坚得玉玺时“枯井出七彩光,汇为白光”,而现代的河边,吕莫言被拖走时,水面也泛着白光——这分明是时空被打通的痕迹!

蒋欲川抱着书,慢慢走回村。路过村头的老梨树时,他停了下来。梨树上的青果还挂着,却没了往日的生机。他想起三人结义时,在这里磕了三个响头,说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想起吕子戎拿着木棍当剑,说要学“关羽温酒斩华雄”;想起吕莫言捧着书,念“孙坚得玉玺,欲图天下”……

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书的封面上。蒋欲川抹了把脸,眼神却渐渐变得坚定——不管吕子戎和吕莫言去了哪里,不管要找多久,他都要找到他们。这本书里的“历史”,既是谜团,也是线索。只要顺着这条线索走下去,他一定能找到时空裂缝的入口,把兄弟带回家。

夜色渐浓,蒋欲川抱着湿皱的《三国演义》,坐在梨院的青石板上。书里“孙坚得玉玺”的插画,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远处的河边,还有村民在零星地打捞,灯光忽明忽暗,像在为失踪的人祈福。

而洛阳的废墟里,吕莫言靠着枯井,望着天边的残月,手里攥着一块从井壁上掰下的、沾着水珠的碎石——他不知道这是哪里,却觉得这块石头能给他力量;荥阳的战场上,吕子戎握着铁剑,刚击退一波董卓军,他摸了摸胸口,那里藏着一片干枯的梨花瓣,是离开现代前,从村头老梨树上摘的,却想不起为什么要带在身上。

(旁白):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孙坚带着玉玺返回江东,为日后的江东基业埋下伏笔;而现代的时空裂缝里,吕莫言在废墟中求生,吕子戎在战场上拼杀,蒋欲川抱着一本旧书,站在两个世界的交界点。传国玉玺的光芒,不仅照亮了乱世的棋局,也打通了时空的通道——当吕莫言在洛阳枯井旁看到渗水的希望时,当蒋欲川在梨院捧着旧书寻找线索时,三条看似无关的线,早已被“兄弟情义”和“历史谜团”紧紧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夜风吹过梨院,吹落一片青梨叶,落在蒋欲川的书上,正好盖住“孙坚得玉玺”的插画。仿佛在说:别急,这场跨越千年的寻找,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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