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东郡太守乔瑁,兵力虽只有一万,却带着粮草亲赴陈留。他见到曹操时,鬓角还沾着雪,握着曹操的手说:“孟德兄敢刺董卓,我乔瑁虽兵少,却愿为讨董前驱,就算战死在汜水关下,也对得起天下百姓!”
二、心怀鬼胎,观望不前
渤海太守袁绍的使者是个油滑的文士,站在厅堂里,眼神躲闪:“我家主公接檄文后已起兵三万,屯兵河内。主公说‘需等诸侯到齐,共推盟主,再议进兵之策’,不敢擅自行动。”可吕子戎从负责打探的亲兵那里得知,袁绍暗中派了人去见韩馥,说“若借我冀州粮草,讨董成功后,冀州归你我共有”——显然是想借讨董之名夺粮。
冀州牧韩馥的反应更消极。他派来的人说:“我家主公已起兵一万,守在冀州边境。主公说‘需防备袁绍抢粮,不敢轻易进兵’,还请曹公体谅。”实则韩馥根本不想讨董,只是怕袁绍借机攻他,才勉强凑了一万老弱残兵装样子。
最令人不齿的是南阳太守袁术。斥候咬牙道:“袁术见孙坚率军西进,竟派部将纪灵抢占南阳城,说‘孙坚若破汜水关,南阳当归我管辖’。他还截留了朝廷拨给孙坚的粮草,说‘暂借应急’,实则想让孙坚因缺粮退军!”
三、畏惧董卓,磨磨蹭蹭
豫州刺史孔伷只派了个参军来,拱手道:“我家主公已起兵五千,屯兵颍川。主公说‘董卓有吕布、华雄相助,西凉军勇猛,不可轻动’,待诸侯齐集再进兵。”可私下里,亲兵回报,孔伷每日在颍川设宴,召歌姬作乐,根本不提讨董之事。
兖州刺史刘岱、徐州刺史陶谦更是托词连连。刘岱说“军备未整,需再等一月”;陶谦说“徐州离洛阳太远,派兵不及”,却没人提“百姓在受苦”。广陵太守张超、山阳太守袁遗等,要么只派部将带两千兵力敷衍,要么干脆称病不出,全然忘了檄文中“护民讨逆”的誓言。
“一群鼠目寸光之辈!”曹操看着这些消息,气得拍案而起,案上的茶杯“哐当”一声翻倒,茶水洒在竹简上,“袁绍屯兵观望,袁术借机抢地盘,孔伷畏敌作乐——他们忘了董卓是如何把洛阳百姓的粮食抢光、如何把孩童扔到火里的吗?忘了自己身为诸侯,本该护一方百姓吗?”
“曹公息怒。”荀彧上前劝道,递上一块布巾,“孙坚、公孙瓒、乔瑁已真心响应,兵力合起来近六万。我们若率军与孙坚会师汜水关,先破一关,其余诸侯见我们势成,要么跟进,要么失了民心,不敢再观望。”
吕子戎也拱手道:“孙将军军纪严明,与我军‘护民’理念相合;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骁勇善战,刘备麾下关、张二位猛将,皆是万夫不当之勇。两军汇合,再加上我军的八千义士,足以撼动汜水关。我们先出兵,不仅显讨董诚意,更能让那些投军的义士看到希望,让天下百姓知道,还有人在为他们拼命。”
曹操沉默片刻,走到墙边,取下那柄挂在墙上的旧剑——那是他年轻时在洛阳任北部尉时用的,剑鞘已磨得发白。他拔出剑,剑刃虽不如青釭锋利,却依旧寒光逼人。“好!”他声音坚定,“明日清晨,兵出陈留,直指汜水关!就算只有我们几支军队,也要杀进洛阳,斩了董卓!”
议事结束后,吕子戎回到自己的营帐。油灯昏黄,映得帐内陈设简单——一张木床,一张案几,案上放着赵雄赠他的《寒山剑谱》,封皮已被翻得卷边。他从腰间解下青釭剑,鲛鱼皮剑鞘上用银线绣的“仁德”二字,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他轻轻擦拭着剑鞘,想起赵雄在寒梅谷赠剑时的场景:“子戎,这剑是赵家传家的,先祖随光武皇帝护天下时用的。你比我适合它,去找能安天下的明主,让‘仁德’二字护更多百姓。”
他又想起曹操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散尽家财募兵,自己却吃粗米麦饭;严令军卒护民,杀了抢百姓萝卜的乡勇;起草檄文时,特意让荀彧多写流民苦难……或许,曹操就是赵雄所说的“明主”。
摩挲着剑鞘上的“仁德”二字,吕子戎心里渐渐有了主意:这青釭剑承载着赵家世代的护民使命,若能交给曹操,让他带着这剑统领诸侯、讨董护民,定能让“仁德”二字传遍天下,实现李雪梅、赵雄乃至皇甫嵩的心愿。
油灯的火苗晃了晃,映着他坚定的眼神。他将青釭剑重新佩回腰间,摸了摸怀里的梅花玉佩,轻声道:“大嫂,大哥,我好像找到能安天下的人了。”
帐外的雪还在下,却仿佛不再那么寒冷——陈留城的灯火一盏盏亮起来,投军的义士们在收拾行装,有的擦着祖传的刀,有的缝补破旧的甲胄,还有的在教同伴“护民十三式”的基础格挡。远处传来孩童的哭声,随即被乡勇的笑声盖过——是王二在给流民窝棚的孩子分胡饼。
一场关乎天下苍生的大战,即将在汜水关拉开序幕。而吕子戎知道,他将带着青锋剑,带着“护民”的初心,跟着曹操,在这场乱世的洪流里,为百姓搏一个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