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差点连命都没了,手筋脚筋全断,低声下气方才求得性命。
遭受种种奇耻大辱,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眼中一缕寒光一闪而过,稍稍歇息一会后,刘平继续向前爬行。
大半身子出了巷口,刘平眼中喜色越来越浓。
而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从刘平身后探出,遮蔽了他面前的天空,然后攥住他脖子,将他甩了回去。
紧接着,又是一记重脚狠狠踹向刘平胸口,将刘平踹出十几米远,摔落在地。
刘平咳出大块的血块、脏器,缓缓抬起头,看向朝自己走来杨恒,艰难开口,
“咳…咳…,你……你不是说……说饶我……我一……一命吗?怎么出尔反尔?”
“这种话你也信?骗你的啦。”杨恒冷笑。
“啊……啊……你……”
刘平艰难地抬起手,指向杨恒,想要说些什么,可还没等他出口,杨恒猛地一掌打在他左胸口,一股强大气血瞬间爆发,击碎了他的心脏。
刘平大叫一声,随即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刘平迷迷糊糊中仿佛听见有人在说话。
“事情办妥了?”一道略带威严的声音在巷道里回荡,传入刘平耳中。
“禀赵堂主,跟踪杨恒之人已被我处理了。据他所言,这事的主导者是黄家?”
“黄家?与我们药王帮齐名的那个黄家?”
“是的,赵堂主。”
“问出他们的据点在哪了没?
黄家竟敢派人跟踪我们药王帮的优秀弟子杨恒,真是不知死活,找到他们的据点,将其一举摧毁,即便事后黄家得知此事是我们干的,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威严男子瓮声道,言语间霸气凛然,一看就是身居高位之人。
“啊,据点?”
“对不起,赵堂主,小的忘记问了,这……”
“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战堂怎么会有你这一号人物,亏得本堂主放下手中事务,紧急赶来,你就是这么办事的?”威压男子怒斥道。
“小人知错了,还望堂主恕罪。”
“算了,回去再跟你算账。”
脚步声渐渐远去,阴暗的小巷再次恢复平静。
又过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动静产生,刘平这才睁开双眼,大口呼吸,脸上满是庆幸。
的亏自己心脏异于常人,生长在右边,不然在那浑厚的掌力下,早就见阎王去了。
不过……
现在情况也不容乐观,身上到处是伤,特别是胸口这一片区域,几乎完全塌陷进去了,再不治理,性命不保。
刘平深知,这严重的伤势单靠自己,也绝对没有办法处理的,必须要尽快返回据点。
只有回到那里,自己才能保住性命。
来不及多想,刘平手脚并用奋力移动身躯,朝据点而去。
好在此地离据点只有几百米远了,应该还来的及。
刘平心中暗道。
杨恒此时藏在一隐蔽角落,目睹着刘平所做的一切。
先前那场对话,都是杨恒自导自演,目的嘛,自然是将此事栽赃给赵铁,让他们狗咬狗。
反正这双方都是杨恒的敌人,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杨恒为何清楚刘平的心脏是在右边,而不是在左边。
这才一掌打在他左胸口。
原因很简单。
人在紧张之际,心脏跳动幅度远比平常要快,声音也大。
再者,杨恒耳朵灵敏,站在刘平身旁,自然听得出他的心脏跳动声是从哪边传出来的。
望着刘平缓缓爬行,杨恒脸上浮现出几抹笑容。跟了上去,中途,杨恒在暗中还帮其解决了了几股麻烦。
不然,凭刘平此时的身体情况,在这混乱的城北,早就是人家案板上的鱼肉,任别人宰杀。
转瞬间半个时辰过去了。
刘平艰难回到了据点。
这是一处破旧的庭院,有十几个屋子,从外面看去,根本发现不了一点异常。
而且周围房屋十分破败,灰尘密布,显然没人居住。
这是一处极佳的隐藏地点。
刘平缓缓举起满是污垢的右手,敲了敲门。
一道沙哑的声音自庭院中传出。
“何人在门外?”
“大头目……是我,刘平。”
刘平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嘶哑,有气无力,仿佛三天三夜没吃饭了。
显然,刘平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际,若再不救治,性命不保。
屋内之人听见刘平的声音,立马飞奔出来。
他们做事自有一套严格的规矩,连敲几下门也做了约定。
而刘平此次没有按照约定执行,且说话声有气无力,显然是出事了。
“吱呀”一声,
大门开启,一个眼神阴鸷的中年男子映入杨恒眼帘。
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杨恒从他身上,仍然能感受到一股危险气息。
此人必然是练劲期以上武者。
杨恒目光一凛,暗道。
壮血武者很难给自己带来这般大的威胁,且还相隔这么远。
当刘平说出大头目三个字的时候,杨恒已然明白,监视他的人来自黑风寨。
这种称呼通常只有山贼、匪徒在这样叫,清河城周围,敢与药王帮为敌的山寨,仅有黑风寨一家。
所以,不言而喻,监视自己的人必定出自黑风寨。
知道了背后之人的来历,杨恒当即打道回府,返回药王帮。
至于扒墙角,偷听他们谈话,杨恒可没这个胆子。
越是修为高的人,五官就越灵敏,杨恒无法保证自己不会被那位阴鸷男子察觉。
稳妥打算,还是打道回府为好。
况且,此时时候已然不早了,他还得赶去炼丹堂领取任务。
要是迟到就不好了。
杨恒施展身法,朝着药王帮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