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好久不见。”

疯老头抠了抠鼻屎，弹了出去。

“有屁快放，别耽误我喝酒。”

对于疯老头的态度，闫天阳丝毫不在意。

“听说您收了个徒弟？”

疯老头一听，老眼一凛。

“怎么滴？你这是想打我徒弟的主意？”

闫天阳笑了笑，“您觉得把您徒弟培养成我的接班人怎么样？”

听到这话，叶其蓁第一时间朝着屏幕上看去，心中不断地翻滚着惊涛骇浪。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疯老头道。

“怎么说？”

“那小子……没那么大的志向，就知道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心里可装不下偌大的天下。”

闫天阳抬起手，双手十指交叉，手肘抵在桌上，目光炯炯的盯着屏幕上的疯老头。

“这不跟您很像吗？”

疯老头喝酒的动作一顿，沉默了两秒后，仰头咕咚咕咚喝上两口。

“那小子和我可一点都不像！”

闫天阳：“我听说他不肯叫您师父，我以前也听说当初您也不肯叫师父。这不是很像吗？”

疯老头目光陡然落在叶其蓁的身上，“你打的小报告？”

叶其蓁吓得连连后退。

“您别为难叶其蓁，是我命令他说的，他挂着神风卫的名头，不得不服从主帅的命令不是吗？”闫天阳道。

疯老头懒得管叶其蓁，就刚才的话题，开口道：“你不是很看好叶其蓁吗？你怎么不让他继承你的位置？我看他就很合适？”

见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叶其蓁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他……”闫天阳眯了眯锐利的眼睛，沉吟两秒后开口：“适合做个将军，而不是元帅。”

“切！当初也有人说你适合做将军，不适合做元帅来着，你还不是坐上了？”

疯老头的话让叶其蓁再次震惊，没想到军功赫赫威名远扬的神风卫主帅，当年也被人说过不适合坐那个位置。

“是啊，谁也预料不准将来的事，但您收的徒弟，将来必然不是小小31号要塞能留住的。也不会一直都只顾自己，就像当初的您一样，只想着顾着自己的小家，顾着自己的亲人，但到最后，却是带着一家老小冲锋陷阵，最终导致——”

“够了！”疯老头厉声喝断，满脸又红又紫。

叶其蓁吓得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屏幕那头的闫天阳也没再开口。

一时间，管理所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好半晌，疯老头仰头对瓶吹了两口二锅头，转头看向叶其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