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外是龙西市铺天盖地的璀璨灯火,脚下踩着柔软得能陷进去的地毯,空气里雪茄的烟熏味与香水的馥郁交织。
她喝多了。
或许是兴奋,或许是不安,或许是那种与环境格格不入的自卑感作祟。
她接过了那些递来的,颜色漂亮的酒杯,无一拒绝。
后果很快袭来,头晕目眩,脚下发软。
在她几乎要失态地撞到侍应生托盘时,一只手稳稳扶住了她的肘弯。
她晕乎乎地抬头,是时先生。
他不知何时出现的,站在光影交错的暗处,像蛰伏的兽。
“时先生……”她含糊地喊了一声,想站直,身体却不听使唤。
时明玺没说什么,对另一个助理低语了一句。
然后,将她带离了喧嚣的场所。
秦也的记忆从这里开始断裂。
她只记得自己被带到了一个极其安静的地方,被安置在沙发上,时先生递给她温水。
她渴得厉害。
时明玺就坐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沉默地看着她。
他穿着新中式的立领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和名贵的表。
他没有对她做任何事,只是那样看着她。
秦也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话,说福利院的冷,说年幼时的悲惨,说从小被欺凌的那些事情。
泪水无知无觉地淌下来,弄花了精心描绘的妆容。
“他们……他们都不要我……”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愿意要我……”
也许是雏鸟情结,她说时先生是对她最好的人了。
秦也看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几乎是跌撞着,走向那张单人沙发。
俯身,将自己投入了他的怀里。
少女柔软的身体带着温热的香气猝不及防地撞入他怀中。
她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挺阔的立领衬衫上。
他垂眸,看着埋在自己胸前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他没有立刻推开。
秦也似乎觉得还不够,她仰起脸,沾染着泪水的唇笨拙地印上他的下颌,他的脖颈。
“时先生……”她又喃喃地唤了一声。
时明玺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看着她迷蒙中带着全然信任的眼睛,看着她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
他摸到她光洁的后背,皮肤透出异常的高热。
秦也的状态明显不对,她不会仅仅是喝了点酒,就不管不顾地勾引他。
有人对她下药。
有人在他眼皮底下,用了这种不上台面的手段。
他单手稳住怀中柔软无骨不断磨蹭的身体,另一只手快速拿出手机,给叶菱发了条简短的讯息。
【查今晚庆功宴,谁碰过她的酒水。】
“时先生,亲亲我……好不好……我长大了……”秦也仰起脸,泪水浸湿的眼眸迷蒙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