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秦也便让莉姐去协调剧组,询问那两天的拍摄日程,是否可有调整的空间。
当晚她接到叶菱的电话,说时先生请您到玖园用晚餐,她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时明玺不会这么频繁地见她。
晚餐依旧是精致的中式菜肴。
秦也也吃不出为什么这样的一条鱼就要几万块,但是不吃白不吃。
坐在主位的时明玺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你让团队去调15、16号的剧组档期,是要去做什么?”
她垂着眼,夹起一筷子青菜,“没什么,一点私事。”
“进组后请假,不合适。”
“我只是问问能不能调整,我没有一定要请假。”
不合适,你时明玺做的不合适的事情多了去了,他的口中还能说不合适?
“私事?”时明玺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语调平直。
这两个字对他而言近乎是一种挑衅。
秦也放下筷子,终于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他这样子,难道是在……不高兴?
她今天才安排人去问,时明玺立马就知道了,他起码是真的在关注自己的动向。
她微微向后靠进椅背,线条优美的脖颈仰起一个细微的弧度,语气娇纵:“时先生什么时候,连这种小事也要过问了?”
她紧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变化。
“秦也,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否认,没有解释,只是更直接的命令。
秦也的目光在几碟菜上流转,最后,落在了离时明玺最近的那碟清炒芦笋上。
“时先生,”她开口,声音放得轻软,“我想吃那个芦笋,给我夹。”
这个要求有些越界,但时明玺并没有拒绝。
他伸出筷子,夹起一根翠绿的芦笋,递向她面前的骨碟。
秦也却忽然微微前倾,不是用碟子去接,而是直接用嘴唇,轻轻咬住了芦笋的另一端。
唇瓣擦过了他刚刚用过的筷子尖。
秦也就着这个暧昧的姿势,抬起眼,直直地望向时明玺的眼睛。
她会看到厌恶吗?
时明玺只是收回了筷子,继续用餐。
他没有换掉它。
她意识到,自己这一年可能完全走错了路。
为什么一定要像个等待临幸的妃嫔般,被动地期盼着他主动施舍一点关注和温情?
她为什么从未想过,只要他不明确拒绝,那界限之内的空间,岂不是可以由她来主动。
她夹起一片清甜的茭白,径直伸到了时明玺的唇边。
时明玺抬起眼,看向她,他没有张口,只是用眼神示意,让她将菜放到他面前的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