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笙,我是真的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可以动秦也?”
“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他真的想不通。
即墨笙的哭声戛然而止,时明玺向前一步,锃亮的皮鞋尖几乎要碰到她蜷缩的腿,压迫感如山般压下。
“你找那种人奸污她,毁了她,是不是就觉得,我时明玺肯定会嫌她脏,不要她了?是不是?”
“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对她好,护着她,都只是因为……她有和我最匹配的心脏?你觉得我对她只有利用,没有半分真心,对吗?”
即墨笙猛地抬头,脸上泪痕交错,眼神里充满了被说中心事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我权且让你死个明白。”
“我时明玺,哪怕最终等不到匹配的心脏,病死,衰竭而死,我也绝不会伤害秦也!”
“我爱她。”
“我愿意用我的命去换她长命百岁,我心甘情愿。”
“她哪怕这次,就是被你们找来的那些垃圾得手了,我也要她,非她不娶!”
每一个字,都像撞钟般,震荡在秦也的心上,也震荡在即墨兄弟的脊梁上。
所以,派人绑架自己的,竟然是即墨笙?
她终于明白,今天这不同寻常的气息源于何处。
这是一场审判。
一场时明玺为她主持的审判。
“是不是我看在你两个哥哥的面子上,对你那些小打小闹还算客气,就让你产生了错觉……觉得你,能取代她,当上时太太?”
“你看到了你哥哥查到的东西,觉得这是天大的秘密,你哥哥在两年前就把东西给秦也了,她都知道,这不是秘密。”
“我和她,在一起是很不容易的,她为此精神上已经承担了很大的伤害。你还敢绑架她,把她丢在那种地方,你们兄妹真是一家的。”
他的目光穿透单向玻璃,仿佛能看见外面的人。
“你如果不是即墨家的女儿,你一定会和昨晚陪你的那具尸体一样,我,亲自动手。”他的语气太冷静了,甚至听不出有一点生气,这更可怕。
“尸体?!”秦也害怕地小声呢喃。
即墨现和即墨易几乎同时抬头,脸上血色尽褪。
昨晚?尸体?小笙和尸体待在一起?!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
他们终于明白,即墨笙精神如此崩溃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