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他回复了两个字：【过来。】

半个小时后，林栖出现在了顶楼公寓。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手里拿着剧本，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属于“勤奋学生”的疑惑。

“陆先生，您找我？”

陆沉舟看着他清澈的眼眸，那里面没有一丝阴霾和算计，只有对问题的专注。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哪里不懂？”

林栖便在他身边坐下，指着剧本上划线的部分，认真地阐述自己的理解遇到的瓶颈。他谈论角色时的神态，自信而投入，带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完全脱离了“苏清羽”的影子。

陆沉舟听着，偶尔给出几句指点，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林栖近在咫尺的侧脸上，落在他因为专注而微抿的唇瓣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静谧而暧昧的气息。

“……所以，我觉得这里他其实不是在愤怒，而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林栖分析完，抬起头，却正好撞进陆沉舟那双过于深邃的眼眸中。

那目光不再是冰冷的审视，而是带着一种滚烫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灼热。

林栖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适时地泛起一丝红晕，有些慌乱地垂下眼睫：“陆、陆先生？”

陆沉舟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他狼狈地移开目光，语气重新变得冷硬：“分析得……尚可。就按你的理解来演。”

“谢谢陆先生。”林栖小声说道，嘴角却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微微勾起。

看来，白月光的归来，非但没有让霸总收回对替身的“关注”，反而……激起了某种逆反心理和更强烈的对比感？

嗯，这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而陆沉舟，在林栖离开后，独自站在空旷的客厅里，脑海中不断交替浮现着苏清羽温柔却带着算计的眼神，和林栖清澈专注、偶尔流露狡黠的模样。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好像，真的对这个“替身”，动了不该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