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城外‘静心庵’!”
“严加看管!”
“永世——不得踏出庵门一步!”
“不——!!!”王氏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嚎!如同厉鬼!“我不去!我不去那鬼地方!沈清歌!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两个健妇如狼似虎扑上!
“刺啦——!”王氏身上那件象征身份的旧诰命服被粗暴撕烂!露出里面肮脏的中衣!
“啊——!”冰冷的剃刀贴上头皮!一缕缕花白枯发飘落!王氏挣扎!哭嚎!咒骂!被死死摁住!如同待宰的猪羊!
剃度?老娘帮你斩断红尘孽根!
王氏像块破抹布被拖走,凄厉的哭嚎在风雪中渐渐远去。
沈清歌目光一转,落在角落里一个瑟瑟发抖的身影——李氏的心腹婆子(曾帮王氏传信)。
“还有她!”沈清歌声音不大,却让那婆子瞬间瘫软!
“拖下去!杖责三十!连同其全家…发卖漠北!永世为奴!”
婆子连求饶都来不及,就被堵住嘴拖走!
消息传到李氏院里。
“噗通!”李氏正端着参汤,闻讯手一抖!滚烫的汤水泼了一身!她浑然不觉!脸色惨白如纸!裤裆瞬间湿透!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老夫人饶命!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瘫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吓得魂飞魄散!
风雪渐歇。
沈清歌走出家庙,站在台阶上。寒风卷起她素白的衣袂和玄色大氅,猎猎作响。她看着白茫茫的天地,眼神空茫。
王氏…解决了。
可心里的窟窿…为什么更空了?
云家的血仇…真正的凶手…是谁?
一双玄色锦靴,无声地停在她身侧。
谢景行不知何时出现。他肩头落了一层薄雪,身姿依旧挺拔如松。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解下自己厚重的玄狐大氅,披在了沈清歌单薄的肩头。
大氅带着他温热的体温和清冷的松香气息,瞬间驱散了刺骨的寒意。
沈清歌微微一颤,没有回头。
谢景行也没有看她,只是并肩而立,望着同一片苍茫雪色。
沉默。
却有一种无声的、沉重的…守护,在风雪中悄然弥漫。
许久。
谢景行低沉的声音,在风雪中清晰响起:
“母亲。”
“外面冷。”
“回吧。”
母亲?
这声“母亲”…好像…有点烫耳朵?
沈清歌拢了拢肩头温暖的大氅,指尖拂过那光滑的狐裘。
冰山?
好像…裂了条缝?
她抬步,走下台阶。脚印深深浅浅,印在洁白的雪地上。
谢景行落后半步,沉默跟随。他的脚印,稳稳地覆盖在她的脚印之上,如同无声的誓言。
风雪尽头,侯府巍峨的轮廓在雪幕中若隐若现。
新的风暴,已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