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你当我瞎吗？！”

“这丫鬟！是你院里洒扫的粗使丫头！何时有资格来前厅伺候贵客？！”

“李保田！好色成性！流连花街！前日才因调戏民女被京兆府打了板子！他会‘好心’救人？！”

“还有你！”沈清歌步步紧逼，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

“身为雨薇祖母！孙女险遭毒手！你不关心则乱！反而躲在暗处！伺机跳出来污蔑于我！”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还是…这毒计…根本就是你一手策划？！”

沈清歌环视全场惊愕的贵妇，最后目光落在瑟瑟发抖的谢雨薇身上。

小丫头紧紧抓着她的衣襟，大眼睛里蓄满泪水，看着李氏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失望！

这眼神，彻底点燃了沈清歌的怒火！

她猛地抬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李氏脸上！

“这一巴掌！打你蛇蝎心肠！不配为人祖母！”

“啪——！！！”

反手又是一记！

“这一巴掌！打你吃里扒外！勾结外男！谋害侯府血脉！”

李氏被打得眼冒金星，脸颊瞬间红肿！嘴角渗血！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清歌：“你…你敢打我？！”

“打你？”沈清歌眼神冰冷，如同看一坨垃圾，“敢动我沈清歌的孙女！老娘没当场剐了你…已经是看在侯府脸面上！”

她转身，对着郡王妃和全场贵妇，声音铿锵：

“今日之事！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李氏！心思歹毒！谋害亲孙女！构陷主母！罪无可恕！”

“来人！”她声音如同地狱判官：

“将这毒妇——拖回侯府！关入暗室！等候发落！”

“其帮凶丫鬟！杖毙！”

“李保田…”她目光扫过那滩烂泥，“打断双腿！扔回李家！告诉李老爷…再敢踏入侯府半步…下次打断的…就是脖子！”

杖毙？打断腿？便宜他们了！

侯府护卫如狼似虎上前！

“不！你们不能！我是雨薇的亲祖母！雨薇！救我！救救祖母啊！”李氏哭嚎挣扎，绝望地看向谢雨薇。

谢雨薇小脸煞白，看着李氏狰狞扭曲的脸，吓得往沈清歌怀里缩了缩，小声道：“祖母…我怕…”

沈清歌立刻将她搂紧，捂住她的耳朵，声音瞬间柔和下来：“不怕，雨薇乖，有祖母在，没人能伤害你。”

她抬头，眼神恢复冰冷：“拖走！堵上嘴！”

李氏的哭嚎被布团堵死，像条死狗般被拖走。李保田杀猪般的惨叫也迅速远去。

赏花宴死寂一片。

所有贵妇看着那个素衣染血（打人沾的）、眼神冰冷、却将小孙女护在怀中柔声安抚的女人，心中无不骇然！

疯批？护犊子的疯批…更可怕！

沈清歌无视众人目光，低头，轻轻擦去谢雨薇脸上的泪珠。

“雨薇，记住。”

“心善…要有锋芒！”

“人欺你…要百倍还之！”

“天塌下来…祖母给你顶着！”

她牵起谢雨薇的小手，转身，挺直脊背，在无数敬畏、忌惮、复杂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出郡王府。

阳光洒在祖孙二人身上。

一个疯批！一个萌新！

却有着…斩不断的血脉羁绊！

李氏？

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暗室？

那是你的…

豪华单间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