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哈利和同样有些蔫头耷脑的罗恩，默默地跟在步伐轻快的赫敏身后，走在城堡熙攘的走廊里。

与周围嬉笑打闹的其他学生相比，他们俩像是被施了石化咒，每一步都带着说不出的沉重。

你们俩怎么回事？赫敏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过身，双手叉腰，不解地看着两个仿佛被胖夫人肖像砸了脑袋的男孩。

不就让你们闻了一下完美生死水的蒸汽吗？怎么一个个跟丢了魂一样？她的声音里带着困惑与些许不满，魔药课的成功本该让人振奋才对。

哈利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咽下了涌到嘴边的话。

他该怎么解释那股蒸汽里混杂的气息？该怎么诉说那瞬间涌上心头的熟悉感？他不敢说，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罗恩，却发现好友同样神色恍惚。

罗恩能说吗？他瞥了眼哈利，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沉默了。

难道要他说，在迷情剂的蒸汽里，他不仅闻到了黄油啤酒的甜香，还清晰地捕捉到了菲伊身上特有的柑橘清香？那个本该已经逝去的人的气息，此刻却如此真实地萦绕在鼻尖，让他既困惑又悸动。

两人对视一眼，莫名一起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里藏着太多无法言说的秘密——哈利的关于菲伊，罗恩的还是关于菲伊，还有那本神秘的混血王子课本带来的不安。

赫敏更觉得莫名其妙了，眉头紧紧皱起：你们俩究竟在打什么哑谜？能不能说了？不能说你们就去训练魁地奇去，总比在这里唉声叹气强。

哈利又叹了口气，选择了一个相对安全的答案：没事…我只是…我想菲伊了…你们呢？这句话半真半假，既掩饰了迷情剂带来的真实冲击，又确实道出了部分心声。

罗恩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耳根微微发红，含糊地附和：是啊…要是她在就好了。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远处。

赫敏虽然也很想念菲伊，但她可不会像这两个男孩一样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