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和情绪最终征服了海格和斯拉格霍恩。
在几杯蜂蜜酒下肚后,他们聊着聊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海格是因为悲伤,而斯拉格霍恩则是因为不胜酒力。
然而斯拉格霍恩在短暂的迷糊后又醒了过来,拉着哈利继续聊。
烛光在他泛红的圆脸上跳跃,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而感伤。
弗朗西斯...斯拉格霍恩突然讲述起一段尘封的往事,是一个学生送我的,春天的一个下午,我在桌上发现了一个小水缸,装了浅浅的几英寸深的清水,水面上飘着一片花瓣,他的声音变得柔和,我看着它,它就沉下去了...在沉入水底之前,它变成了一条小鱼,那是个很美丽的魔法,奇妙异常...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那是一朵百合花瓣,是你母亲送的,我下楼的那天,小水缸空的那天...就是你母亲...我知道你来这里的原因,但我不能帮你,那样会毁了我自己。
哈利没有退缩,他摸了摸额上的伤疤,声音平静却充满力量:您知道我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吗,教授?在我受伤那天晚上,就是因为她...因为她牺牲了自己,因为她拒绝袖手旁观,因为她对我们的爱比伏地魔更强大...
不要说出那个名字...斯拉格霍恩惊恐地制止。
我不害怕他的名字,教授,哈利坚定地说,我要告诉您一点别人仅仅是猜测但这是真的——我就是救世主,只有我能消灭他,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需要知道当年汤姆·里德尔在您办公室问您的东西,我也需要知道您是怎么回答他的。
斯拉格霍恩仍然摇头拒绝,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哈利没有放弃,他凝视着斯拉格霍恩,话语如同敲击在灵魂上:勇敢一点,教授,像我妈妈一样勇敢,否则,您就辱没了她,否则,她就白死了,否则,那个小水缸就会一直空下去。
斯拉格霍恩看着哈利,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没人知道他内心经历着怎样的挣扎——对过去的羞愧、对安全的渴望、对莉莉的愧疚,在这一刻激烈地交战。
最终,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都佝偻了几分。
斯拉格霍恩声音沙哑地说:当你看这段记忆时...请不要认为我是个坏人,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即使那时他还年轻。
他颤抖着取出魔杖,从太阳穴引出一缕银色的记忆丝线,小心翼翼地装入瓶中。
在校长办公室里,哈利、菲伊和邓布利多一起观看了斯拉格霍恩的记忆——年轻的里德尔是如何优雅而危险地追问着关于分裂灵魂、关于制作不止一个,而是...七个魂器的可能性。
那个英俊的少年用最迷人的微笑探讨着最黑暗的魔法。
看完记忆,邓布利多面色凝重地向哈利解释了魂器究竟是什么——一种通过谋杀来分裂灵魂,并将一部分灵魂存入某个物体中以获得永生的最邪恶的黑魔法造物。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真相的重量让每个人都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