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没有丝毫犹豫，银白色的规则液与墨青的力量融合，共生符的光芒在光链中炸开，73次样本的记忆碎片在光芒中重组，不再是混乱的痛苦，而是清晰的“破局经验”——第17次样本发现的造神阵能量节点，第49次样本找到的虚无主人弱点，第72次样本留下的塔尖符号解构图……

“原来如此！”墨青的源界之刃突然暴涨，金绿银三色光顺着记忆碎片的指引，斩断光链，“这些样本一直在用记忆传递信息！他们在等一个能整合所有经验的人！”

虚无主人的面具下闪过一丝惊讶，他手中的界标石突然掷向心脏，界标石刺入心肌的瞬间，源钥血的流失速度骤然加快，塔尖的符号爆发出刺眼的光，73道凹槽中的骨殖同时飞起，在半空组成一个巨大的“73”，朝着众人压来！

“一起上！”墨青与墨渊同时纵身跃起，共生符的光芒与前72次样本的残魂融合，在半空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网中浮现出73道反制符，符纹交织成一把光剑，直刺塔尖的符号！

光剑与符号碰撞的瞬间，塔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虚无主人的面具突然裂开，面具下的脸竟与第一块界源石的意识虚影一模一样！他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塔尖的符号突然炸开，露出里面的真相——那不是虚无主人的真身，是一块被源钥血浸泡的界源石碎片，碎片的中心，嵌着一颗更小的、黑色的心脏，心脏的跳动频率与母亲的心脏完全一致！

“是‘虚无之核’！”影的银线缠上黑色心脏，线端传来界源石意识的呐喊，“虚无主人是界源石意识的‘恶念分身’，他用这颗黑色心脏模仿母亲的心跳，才能操控源钥血！”

黑色心脏？模仿母亲的心跳？

墨青的新契约突然与黑色心脏产生共鸣，金绿银三色光芒涌入，心脏的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裂纹，裂纹中渗出前72次样本的怨念，怨念在光芒中化作一把钥匙，钥匙的形状与母亲的银符笔完全一致！

“用银符笔！”小棠突然想起墨青交给她保管的银符笔，立刻将笔抛向墨青，“伯母的笔能打开黑色心脏！”

墨青接住银符笔，毫不犹豫地刺入黑色心脏的裂纹！银符笔的反制符与钥匙的力量融合，黑色心脏瞬间炸开，虚无主人的身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在金绿银三色光中渐渐消散，只留下一句不甘的嘶吼：“我还会回来的……”

塔尖的符号彻底熄灭，73道凹槽中的骨殖纷纷落地，化作金色的光点，融入母亲的心脏。源钥血的流失速度骤然停止，心脏的跳动渐渐有力，母亲的意识波动越来越清晰，塔门缓缓打开，露出外面晴朗的星空。

墨青冲过去抱住那颗跳动的心脏，新契约的光芒温柔地包裹住它，源钥血顺着契约回流，心脏的表面渐渐浮现出母亲的虚影，她的笑容虚弱却欣慰：“阿青，墨渊……谢谢你们……”

就在这时，育种塔的地面突然裂开，裂缝中渗出一缕熟悉的虚无气息，气息中裹着一张新的请柬，请柬上的字迹比之前的更加古老，写着：“73次实验结束，欢迎来到‘终局考场’——监考者。”

终局考场？监考者？

墨青的目光投向裂缝深处，那里的虚无正在凝聚，形成一道通往未知领域的阶梯，阶梯的尽头，隐约能看到一扇门，门上的符号既不属于观察者，也不属于虚无主人，而是一个由无数“？”组成的巨大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