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吕方骑着马赶来,手里握着方天画戟,身后跟着五个亲信喽啰:“谁敢动刘掌柜的东西?”他看到被围住的刘七,怒喝一声,挥戟就朝乔郓刺来——方天画戟的戟尖带着风,直取乔郓胸口。
乔郓侧身避开,石勇突然从山楂树后跳出来,流星锤链像长蛇一样缠住戟杆,轻轻一拉,吕方的戟就歪了方向。“你的对手是俺,”石勇眼神冰冷,“别欺负农户。”
吕方没想到会遇到高手,怒喝一声,挥戟再刺,戟尖直指石勇面门。石勇不慌不忙,锤链一绕,缠住戟杆,同时脚下一绊,吕方重心不稳,差点从马上摔下来。石勇趁机用锤链缠住他的手腕,轻轻一勒,吕方痛呼一声,方天画戟掉在地上。“你不是俺的对手,”石勇看着他,“要么跟官府走,要么散了喽啰,别再干劫掠农户的事。”
吕方看着围上来的农户和喽啰,知道大势已去,垂头道:“俺认栽。”
等乔郓带着刘七赶到山神庙时,抗病地瓜种和赈灾粮已经被农户们小心地搬了出来,孙老爹抱着一袋种,老泪纵横地摸着袋口:“俺的地瓜有救了!俺的老伴能换药,孙子能喝上地瓜粥了!”
石勇站在山神庙门口,看着农户们欢天喜地的样子,手里的流星锤垂在身侧——他从没觉得,“赢”可以这么踏实,不用流血,不用逃亡,只是帮农户拿回该得的种和粮,就能换来这么多笑脸。
接下来的三天,平阴的地瓜田焕发生机。王月瑶的防斑耧成了“香饽饽”,农户们排着队借用,清理铲铲病藤又快又干净,播种时还能同步撒肥;苏婉的祛斑膏涂在田边的土上,形成一道“防斑屏障”,新种的地瓜藤没再染病;石勇则跟着赵虎,帮农户们搭建“地瓜藤支架”——用竹片把藤蔓架起来,避免贴地染病,他的流星锤用来敲竹片固定,力道把控得刚刚好,既稳固又不压断藤条,农户们都笑着喊他“石大哥”。
晌午,孙老爹在地瓜田边摆了午饭,糙米饭、炒地瓜叶、地瓜面糊,还有一个蒸地瓜。孙老爹的小孙子捧着蒸地瓜,啃得满嘴是黄汁:“爷爷,甜!”孙老爹笑着摸了摸孙子的头,又给石勇递了一碗面糊:“石大哥,多亏你找着真种,这面糊你趁热喝,填肚子。”
石勇接过碗,温热的面糊滑进喉咙,带着地瓜的清甜——这是他第一次觉得,食物不仅能填饱肚子,还能暖到心里。他看着孙老爹孙子的笑脸,突然想起自己漂泊的日子,那时吃的都是抢来的冷饭,哪有这样的暖意。
乔郓坐在石勇身边,递过一块蒸地瓜:“石勇,你看这地瓜田,要是没你找到暗门,农户们还得吃假种、受病害。你护着他们,他们也记着你,这样的日子,不比以前四处漂泊好?”
石勇咬了一口地瓜,甜汁在嘴里散开,他抬起头,看着乔郓,认真地说:“俺想跟着你,帮农户种好地,护好他们。”
乔郓笑着点头:“好,咱们一起。”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落进水里,在石勇心里漾开涟漪——他终于找到了归属感,不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而是有了伙伴,有了要护着的人,有了要做的事。
傍晚,县丞派人送来消息,刘七和魏成被判罚银一千两,扣着的赈灾粮全部分给农户,每户能多领两斗粮。农户们围着粮袋,笑得合不拢嘴,孙老爹说:“今年的地瓜肯定能丰收,俺们还能给乔主事和石大哥送些新地瓜!”
夜色渐浓,地瓜田里的灯笼亮了起来,映着翠绿的藤蔓和刚冒芽的新叶,像一片绿色的毯子。乔郓看着身边的团队:林砚在整理粮种发放的账本,陈先生在和农户们商量明年的种植计划,苏婉在熬新的祛斑膏,王月瑶在修改防斑耧的图纸,赵虎和石勇在地瓜田边巡逻,两人偶尔会聊几句——赵虎在说以前护院遇到的趣事,石勇也会插几句镖局的经历,脸上有了笑容。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石勇瞬间警惕起来,流星锤链握在手里,却没像以前那样紧绷——他知道,身边有伙伴,有农户,不用再独自面对危险。乔郓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慌,是县丞派来的巡夜捕快,过来帮忙守粮种的。”
石勇松了口气,看着远处走来的捕快,心里满是踏实。他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漂泊,因为他找到了家——一个由伙伴、农户和土地组成的家。
灯笼的光映在石勇的脸上,他看着地瓜田里忙碌的农户,看着身边的团队,心里第一次有了“未来”的样子:明年,这里会种满抗病地瓜,农户们会有吃不完的地瓜,孩子们会笑着跑在田埂上,而他,会用流星锤护着这片田,护着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