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这大皇子被圈禁,一定是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既然我们不知道,那就不要知道,不是谁疯癫症嘛?那我们就找个大夫,专门治疯癫症,不管怎样,你得好了,才能有解禁的机会,也让李大人放心不是。”王玄策说着还给李图一个眼神。
“大家都安心。”李图也不示弱,既然大家都收到那信,他相信,王玄策一定也收到了,虽然他表现的很淡定,但是完全不耽误他也受到了某种威胁,要不然就是这威胁不构成威胁,要不然就是这王大人,内心真的很强大。
“嗯,安心就好安心就好。”
“这大夫,我去找。”李图跟王玄策已经走出了宫门,二人挥手告别,王玄策只是点头,没有多说话,一东一西,二人就此分开。
王玄策的马车沿着街道走着,他坐在车里也没有注意,外面的风景自己看不见,但是这味道,怎么感觉跟以往走的路不太一样,以前从皇宫回家的路,都是走的大路,一路上都是店铺的吆喝声,还有这繁华的京城景象,今日怎么如此寂静,而且这味道,似乎也不是大道。
“你这是走哪里去了?”王玄策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跟自己想的一样,外面根本就不是回家的路,也许是回家的路,但至少不是经常走的那一条。
“我问你话呢?”王玄策见车夫没回,又问了一句。
“王大人,稍安勿躁,我家主人有礼物要送给王大人。”一个声音在车夫的位置传来,但是这明显不是车夫的声音,王玄策知道那车夫的声音。
“你是谁?你家主人又是谁?”王玄策有点意外,但是不害怕,毕竟最近这事情有点多,这说不好又是哪个大人物的安排,如果想害自己,估计早就下手了。
“大人勿怪,我家主人现在不便出来,等事情都办妥了,主人自当登门拜访,我只是替主人引路的奴才。”那人这话说的很明白,主人不想来,至于自己,也无足轻重。
“哈哈哈,好,我倒要看看,你家主人这礼物是何物?”王玄策知道自己说什么也下不去,也问不出来,既来之则安之,跟着去吧。
“大人,请下车,我们到了。”车门打开了,面容,而原来的车夫,坐在车上,似乎被人下了迷药,看起来没有生命危险。
“这是哪里?”王玄策在那人的搀扶下,下了车,对于这个不想被人看见脸的人,他也不感兴趣。
“主人临时把礼物放在这里,以便王大人过来,放心,这一路上,没有任何人跟踪,我已经看过了。”那人低着头,引路给王玄策。
“你倒是精明,如果有一日,你这帽子摘掉,可以来我府上,继续赶车。”王玄策见这人办事周到,就随口说了一句,毕竟现在找一个办事托底的奴才不容易。
“吱扭”院子的门被那人推开了。
“东西在哪里,老夫还要回去。”王玄策看着这个破烂但是很干净的院子说道。
“这就是礼物。”那人指着破屋的方向。
“啊……”王玄策惊呼一声。
秋天的御花园,除了针叶松还保持着绿色,其他的叶子不是黄了就是红了,这景色也是别有一份风味,这整个花园就是一个小五花山,偶有几个不知什么品种的花,还在这雪后依然开放着,似乎跟这雪在较劲,在这里展现出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是最辉煌的一刻。
“他们为什么要放季昭?”季风停在了一棵树前说道。
“老奴不知。”那老奴不是不说,是真不知道。
“老二最近也没什么消息,这帮人不会是真的良心发现了吧。”季风看着那有几支旁支歪了的树说道。
“皇上,老奴有一句话,不知……”
“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有什么话就说,我又不会杀你。”季风回头看了一眼那老奴,这许多年的相处,这老奴似乎也是亲人之一一般。
“老奴觉得,大皇子……大皇子只是受人蛊惑,应该没有什么别的想法。”那老奴轻声道,毕竟这个事情他也是一起经历的。
“是啊,昭儿从小在祥州长大,雪儿也是惯的不行。”季风突然想起来季昭刚来京城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个有钱人家大少爷的样子。
“我觉得应该给大皇子一个机会,现在祥州也安宁了,那晚他也吓坏了。”那老奴继续说道。
“是啊,他一个没见过杀戮的人,他带来的那有两千人了吧,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人,一下死那么多人,吓疯了也很正常。”季风说着说着突然想笑,觉得季昭当晚的表现现在想想,跟个小屁孩有什么区别,给个刀觉得自己就是武林高手,实际自己连拿刀的力量都没有。
“那皇上?”那老奴不再说了,而是问了一下。
“无妨,他还能弄出什么幺蛾子,去找个大夫,治好他,放他出来,正好也把这些个牛鬼蛇神的都引到面上来,真刀真枪的干一回,我是真不愿意阴来阴去的。”季风继续说道。
“是,皇上。”那老奴也只是答应了一句。
“不会你也收到他们的好处了吧?”季风回头看看那老奴打趣道。
“皇上,你看我需要吗?”那老奴双手一摊道。
“哈哈哈,倒也是。”季风说着话,高高跃起,咔嚓咔嚓几下把那长歪的树枝全都折断,不偏不倚,都是从树干处。
“皇上这身手不减当年啊。”那老奴顺手把那两个大树干拿起来扔在一边道。
“你什么时候也会这个了,哈哈哈。”季风说着话,拍了拍两只手朝前走去。
“我这是实话。”那老奴在后面悄声道,也不知道季风能不能听见。
这一主一仆一前一后就这么走了,空留下那修理的很直的小树还有那被扔在一边的粗大的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