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姨，这对表很衬您和娄叔叔的气质。”何雨柱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谭雅丽抬头，看到他带着了然的笑意。

“是啊，”谭雅丽微笑颔首，将表小心地放回丝绒托上，对店员说，“麻烦你，这对表，我们要了。”她脸上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属于成熟女性的温柔与笃定。

当窗外的霓虹灯次第点亮，将香江的夜色涂抹得流光溢彩时，疯狂的购物终于告一段落。两辆堆得如同小山包、几乎要看不见推车人的购物车，连同后面跟着的、抱着好几个大袋子的商场服务生，形成了一支蔚为壮观的队伍，浩浩荡荡抵达了商场直达停车场的电梯口。何雨柱再次从容地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百元港币，递给几名气喘吁吁却笑容满面的服务生：“辛苦了，帮忙放到车上。”

挥别服务生，坐进宽敞舒适的轿车里，雨水和娄晓娥几乎是瘫软在后座上，怀抱里还紧紧搂着新买的洋娃娃。兴奋了一下午的巨大消耗，此刻终于被强烈的饥饿感取代。

“柱子哥…肚子咕咕叫了…”娄晓娥揉着小肚子，可怜巴巴地说。

“饿了？好，咱们这就去吃饭！”何雨柱发动车子，目标明确地驶向附近一家以海鲜闻名的高档粤菜酒楼“翠华轩”。

翠华轩灯火辉煌，古色古香的装潢中透出现代气息。穿着精致旗袍的服务员将他们引到一间临窗的雅致包间，窗外是维多利亚港璀璨的夜景。

两份印制精美的菜单送到何雨柱和谭雅丽面前。何雨柱直接把菜单推给了早已迫不及待的娄晓娥和眼巴巴望着的雨水：“今天是你们俩的节日，喜欢吃什么，随便点！”

这句话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娄晓娥欢呼一声，小手指在菜单图片上快速移动，嘴里念念有词：“这个大龙虾！红红的那个！这个螃蟹腿好长！哇，有这么大的贝壳吗？妈妈，这个里面是不是有珍珠？”她几乎把菜单上所有色彩鲜艳、造型奇特的海鲜图片点了个遍：避风塘炒蟹、清蒸东星斑、芝士焗龙虾、蒜蓉粉丝蒸巨大的元贝、还有一笼晶莹剔透的虾饺皇。

雨水没有晓娥那么“豪放”，却也忍不住指着菜单上几道点心和小吃，小声但清晰地报出来：“柱…柱子哥，我想吃这个甜甜的叉烧酥…还有这个滑滑的杏仁豆腐…还有…这个炸得金黄金黄的虾球…”她每说一样，何雨柱就笑着点头，示意旁边的服务员记下。谭雅丽最后笑着补充了几道清爽的时蔬和一道滋补的老火例汤，又特意为娄振华点了一份他平日喜欢的蜜汁烧鹅打包。

很快，巨大的圆桌被各色精美的菜肴铺满，香气四溢。巨大的龙虾在盘子里色泽红亮诱人，蟹钳饱满；清蒸的石斑鱼肉质洁白如雪，淋着清亮的豉油；元贝裹着银丝般的粉丝和金黄蒜蓉；炸得金黄的虾球堆成小山……雨水和娄晓娥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此刻也顾不上“淑女”形象了，在何雨柱一声“开动”后，立刻拿起小碗，对着心仪的美食发动了进攻。

“唔！柱子哥，这个蟹肉好甜！”娄晓娥费力地咬开一只蟹钳，满足地眯起眼。

“这个虾球…好脆好香…”雨水小口却飞快地吃着，嘴角沾着一点面包糠屑，笑眼弯弯。

何雨柱笑着给她们剥虾拆蟹，把蟹肉、虾肉堆满她们的小碟子。谭雅丽看着眼前这其乐融融的景象，看着何雨柱笨拙却耐心伺候两个孩子的样子，看着孩子们脸上毫无阴霾的快乐笑容，连日来心中那份隐隐的忧虑和离愁仿佛也被这满桌的温暖烟火气暂时冲淡了。她拿起汤匙，舀了一碗醇香的鸡汤，分别放在雨水和晓娥手边：“慢点吃，喝点汤。”

一顿晚饭，吃得欢声笑语不断，桌上的盘子渐渐见底。雨水和娄晓娥的小肚子都吃得圆滚滚的，靠在舒适的椅子上，满足地打着小小的饱嗝，眼皮已经开始打架。精力彻底耗尽，连玩具带来的兴奋都无法再支撑她们清醒。

何雨柱起身去买单。当他再次从那个仿佛拥有无尽魔力的上衣口袋里，掏出厚厚一叠足有大半本字典厚的千元港币现金时，连见惯了大场面的酒楼经理，脸上的职业笑容都凝固了一瞬，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何雨柱却只是平静地数出相应的数目递过去，仿佛那只是寻常的几张纸。

回到包间，谭雅丽正在给睡眼惺忪的娄晓娥擦嘴。何雨柱走过去，弯下腰，动作轻柔地把已经半闭着眼睛、手里还无意识抓着娃娃的雨水抱了起来。小丫头迷迷糊糊地在他宽阔温暖的肩窝里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发出小猫似的咕哝声，彻底沉入了梦乡。另一边，谭雅丽也抱起了同样睡得香甜的娄晓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