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丽微笑着颔首:“何大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她气质温婉,态度平和,丝毫没有世家夫人的架子。
“托您的福,还过得去。”何大清抱着雨水走到桌边坐下。
这时,一直安静地看着的娄晓娥也礼貌地开口,声音清脆:“何伯伯,你好!我叫娄晓娥。”她学着大人的样子,微微欠身。
何大清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同样精致、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认出是娄振华的女儿,心中更是惊奇,面上却带着和蔼的笑容:“嗯嗯,晓娥真乖!长得真俊!”
何雨水在父亲怀里扭了扭,不甘示弱地强调:“爹!雨水也很乖!”
“对对对!”何大清赶紧低头,用胡茬轻轻蹭了蹭女儿嫩乎乎的小脸蛋,宠溺地笑道,“爹的乖宝贝最乖!天下第一乖!”
有了两个叽叽喳喳、天真烂漫的小丫头在,雅间里的气氛瞬间就变得无比欢乐和温馨。之前的种种疑惑、震撼都被暂时抛到了一边。何大清抱着雨水,谭雅丽照顾着晓娥,何雨柱则负责招呼父亲。五人围坐,开始享用这顿跨越了时空的、丰盛又奇特的保定早餐。
雨水和晓娥吃得小嘴油光光的,对各种新奇的点心菜肴赞不绝口。何大清看着女儿满足的小模样,脸上也一直挂着由衷的笑容。只是这满桌菜肴的精美程度和份量,依旧让他暗暗咋舌——柱子这排场,是越来越大了。
席间,何雨柱放下筷子,看向父亲,语气平常地问道:“爹,我们这次过来,打算在这边玩两天散散心,然后再回京城。你这边厂里工作忙吗?方便请假吗?”
提及工作,何大清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露出一丝无奈:“唉,厂里最近不知为啥,突然就忙起来了,任务催得紧。我这厨子也被摊派了帮着装卸原料的活儿,天天连轴转。”他看了看怀里正努力用小勺挖着拔丝山药的女儿,眼中充满了不舍和愧疚,“不过…难得雨水过来看我,闺女比天大!厂里再忙,我这当爹的,怎么也得请假!柱子你放心,爹一会儿就去厂里找领导说,请两天假,好好陪陪雨水!”
五岁的雨水似懂非懂地听着,听到“请假”两个字,立刻仰起小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何大清:“爹请假!陪雨水玩!买好吃的!”
“好!爹请假!陪雨水玩!买好吃的!”何大清被女儿逗乐了,满口答应。
何雨柱点了点头:“那就好。爹,你吃完饭就去厂里请假吧,别耽误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地将手伸进他那件看似普通、实则内有乾坤的中山装口袋。
在何大清、谭雅丽甚至好奇看过来的娄晓娥的注视下,何雨柱掏出了一个物件。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扁扁平平、整体呈深灰色的长方形小盒子。它没有任何繁复的雕刻或者华丽的装饰,甚至连按键都寥寥无几(只有简单的数字键和几个功能键),光滑的塑料外壳在雅间的灯光下泛着一种极其内敛、却明显区别于这个时代任何塑料制品的质感。屏幕是灰黑色的,此刻是熄灭状态。
这个东西一出,雅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何大清眼睛直了。他活了四十多年,在京城待过,在保定也见了不少世面,可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小玩意儿。这是什么?烟盒?不像。打火机?更不可能。收音机?太小了,而且没有天线和喇叭孔。他完全无法理解这到底是什么物件。
谭雅丽眼中也闪过一丝极度的惊讶,但她的反应更快,联想到柱子身上那些层出不穷的、超越想象的东西(比如门外那辆“霸天”),她立刻意识到这恐怕又是某种“未来之物”。她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女儿的手,示意她不要多问。娄晓娥则纯粹是充满好奇地看着那个新奇的小盒子。
“爹,这个给你用。”何雨柱语气随意得像是在递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