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臭小子不知从何处得知是他对苏厌浥行了强迫之事,对此大为震撼,一连传讯五道,固执而又直白地对他所为据理叩问。
起初他倒是回了一封,后来便搁在一边不理了。
他倒也知自家徒儿言之有理,对此只装作无睹。
苏厌浥也只是一时想起,便来了兴趣有心问问,听他如此说后,便也就不再多问了,而是换了一副语气,狠声道:“待我恢复,你我恩怨先搁置在一旁,我自有要收拾的人,你若多管闲事,可莫怪我翻脸无情。”
他口中所说之人,可不仅仅是那叛徒,其中包括一些仙门之人。
若是纪昭珩想要护着他们,那他便要连同纪昭珩也一起收拾了。
此刻他如此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试探呢?
纪昭珩听后,却淡笑道:“阿浥随心便好,我皆随你。”
他敢如此说,便是知晓苏厌浥绝非滥杀无辜之人。
即便是这人要复仇,也只会向真正与他有仇怨的人报复。
当初悬月崖围攻的仙门中人虽多,一些只不过是随波逐流的蝼蚁,以这人高傲的性子,恐怕如今根本就不记得那些人究竟是何模样。
对此回答,苏厌浥倒是满意,他目光嘉许地看了纪昭珩一眼,随后从古月中取出两套黑袍来,其中一套扔给纪昭珩,他道:“遮遮你身上的味。”
“好。”
纪昭珩接过后,不见半分犹豫,立刻便穿戴上了。
他身上哪有什么味,这袍子不过可以遮住灵气罢了,让他于魔域之中行走,而不会被那些嗅觉灵敏的魔兽发现。
苏厌浥虽说无需遮挡,可入乡随俗,他也同样将黑袍穿在了身上。
大多魔修不知是有何毛病,总喜欢以黑袍裹身,在魔域之中更为常见,他这般穿着,反倒不会引起其他魔修的注意。
......
约莫一炷香后,两道裹着黑袍的身影穿过一片荆棘与碎石杂草丛生的小道后,来到一处悬崖边。
站在崖边向下看去,只见之意。
不过对于二人而言,面前的悬崖便如同无物。
苏厌浥从古月里翻了片刻,终于找出许久不用的令牌,随后他取出匕首,划破指尖,将血滴入令牌中。
纪昭珩看着微微蹙眉,却也并未开口,极快地取出药来,散在苏厌浥指尖。
他知晓进入魔域要么以魔气为引激发阵法,要么便是以信物为引。
所以此事他无法代劳,只能在一旁看着。
果然,那令牌接触到了苏厌浥的血,很快便发出一道墨色光芒。
苏厌浥立刻将令牌扔向悬崖,随后他拉住纪昭珩的胳膊开口:“跳下去。”
与此同时,崖下光芒闪过,两人皆是不见犹豫,纵身一跃,与那令牌一同消失在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