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货物。”
江淮清的脸色愈发难看,云上槿父亲那番将人当作货物般推销的言论,每一个字都像沾着毒液的针,狠狠扎在他的神经上。
他胸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制,猛地站起身,动作之大使得沉重的实木餐椅被带倒,发出巨大的响声,在死寂的餐厅里如同惊雷炸开!
云上槿父亲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浑身一颤,差点瘫软在地,声音都变了调:
“江、江上将……”
江淮清看着云上槿父亲那副卑劣谄媚的嘴脸,只觉得一阵反胃的恶心。他从未如此厌恶过一个人。
云上槿的父亲却还在死亡的边缘试探,强撑着讨好道,声音发抖:
“江上将,您别生气,消消气……我们家女儿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但也是最听话的!您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办到!一定让她……”
看着他那副毫无底线、令人作呕的谄媚样子,江淮清只觉得无比厌恶,胃里一阵翻腾。
云上槿的父亲还在不知死活地继续说,试图挖掘最后一点“价值”:
“江上将,您别看我们家女儿现在这样,她很能干的!真的!您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去做的!哪怕是……”
“够了!”
江淮清终于彻底失去耐心,冷冷地打断他,声音并不高,却带着一种极致的冰寒和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将那只会吐出贬低自己女儿的嘴里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别再说了!”
云上槿的父亲被这冰冷的呵斥吓得猛地一哆嗦,终于识趣地讪讪地闭上了嘴,脸上只剩下惊恐和不安。
江淮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只蝼蚁,冷声宣布,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断绝了所有幻想:
“打消你的愚蠢念头。”
“我不会和你们家联姻。”
如同最终判决。
云上槿的父亲脸色一变,瞬间慌了神,最后的希望破灭让他口不择言:
“江上将!为、为什么?我们家女儿有什么不好吗?您为什么就看不上?她、她还能走的!能带出去的!不丢人的!我们……”
他还想继续列举那些可笑的“优点”,试图挽回。
“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江淮清不耐烦地打断他,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我说过,不会和你们家联姻。”
云上槿的父亲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巨大的恐惧和失落淹没了他,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带着哭腔:
“江,江上将,您,您别生气,我们,我们再商量商量,条件都好说,都好……”
江淮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只剩下彻底的厌弃和漠然。他不再浪费任何口舌,径直起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餐桌,甚至没有再看角落里的我一眼,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去。
他的背影决绝而冰冷,带着不容靠近的骇人气息,彻底碾碎了餐厅里最后一丝虚假的热情和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留下云上槿的父亲面无人色地瘫软在原地,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