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清咀嚼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眼神都没变一下,面无表情地将最后一口面条吃完,仿佛根本没听见她的话。
吃完后,他放下碗,直接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对着通讯器那头平静地吩咐道:“拿一个束缚口套过来。”
云上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立刻收敛了所有嬉笑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看他:
“诶?您干什么?!”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敢置信和隐隐的警惕。
江淮清没有理会她瞪大的眼睛和无声的抗议,只是拿着那个皮质项圈与连接其前的金属,一步步走到床边。
冰冷的金属部件在灯光下泛着幽光。
“张嘴。”他的命令简短,不容置疑。
云上槿猛地向后缩去,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用力摇头,眼神里写满了抗拒。
江淮清不再多言,直接伸手,力道精准地捏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了嘴。
那带着轻微弧度的铁片立刻被塞了进去,卡在舌上,冰凉的触感和异物感让她发出一声模糊的闷哼。
紧接着,项圈在后颈处被利落地扣紧,锁扣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将她所有可能的言语都封堵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江淮清像是完成了一项寻常任务,随手拿起搭在一旁的墨蓝色军装外套,动作流畅地穿上,整理着袖口和衣领。
云上槿气呼呼地坐在床上,徒劳地伸手扯了扯项圈和连接着的皮带,但锁扣纹丝不动,只在她颈侧留下些许红痕。
江淮清整理好军容,回头瞥了她一眼,看到她不甘地折腾着项圈,语气平淡地警告:
“别折腾了,乖乖待着。”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径直离开了监押室,厚重的铁门在他身后合拢,落锁的声音清晰可闻。
……
门关上的瞬间,云上槿脸上所有气愤和挣扎的神色如同潮水般褪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安静地坐在床沿,眼神平静得近乎诡异,仿佛刚才那个激烈抗拒的人只是幻影。
她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皮带的位置,压到那仍然新鲜着的伤口上。
……
江淮清回到军部办公室,如同过去的每一天一样,投入到繁杂的公务之中。
批阅文件,听取汇报,下达指令。
他的面容冷峻,效率极高,看不出丝毫异常。
一连三天,皆是如此。
他再没有踏入那间房,也没有询问任何关于云上槿的情况。
江淮清推开门时,预想中的吵闹或哭泣都没有出现。
他看到云上槿安静地躺在硬板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仿佛一尊没有生气的瓷偶。
这过分的安静反而让他愣了一下。
听到开门声,云上槿缓缓转过头,看向门口。
她的动作有些迟缓,眼神空洞,只是在触及他身影时,极轻微地歪了歪头,像是在辨认,又像是无意识的反应。
“怎么不闹了?”
江淮清走到床边,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