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似微小的让步,对野乃宇而言却意义非凡。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申请前往木叶孤儿院进行“医疗义工服务”,并“顺道”看望药师栗和药师萤。
阳光下的孤儿院庭院,比实验室温暖了太多。看着两个孩子脸上日渐红润的光泽和在草地上无忧无虑奔跑的身影,野乃宇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有了一丝松缓。她蹲下身,仔细为小萤梳理着有些散乱的头发,指尖感受着那细软发丝的触感,眼中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1号”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目光扫过庭院外围。他能感觉到,除了明面上纲手派来的两名暗部,至少还有三道属于根部的隐晦视线,且牢牢锁定着这两个孩子。
“野乃宇姐姐,”药师栗跑过来,小手拽了拽她的衣角,小脸上带着点不安,“最近……好像总有陌生的叔叔在院子外面看我们。”
孩童天真无邪的话语,却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穿了野乃宇刚刚构筑起的短暂安宁。她的笑容僵在脸上,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冻结。
“1号”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药师栗的头,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那是村子派来保护大家的忍者叔叔,不用担心。”他转向野乃宇,眼神交汇的瞬间,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冰冷。
团藏,这是要动手?他甚至不屑于隐藏,这是一种赤裸裸的警告和心理压迫。
有了这样的认知在,野乃宇只能短暂的交代彼此要相互照应,等她忙完就来接他们。
两人匆匆返回实验室,路上野乃宇有些恍惚,一个以前的同事上前和她打招呼,回过神时人都已经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刚才错身丢给她的一个微型卷轴。
实验室的灯光,映照着野乃宇略显苍白的脸。她手中捏着一份刚刚破译的密信,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信来自一位她安插在根部外围的、几乎要被遗忘的暗线。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团藏大人对“自然能量”的研究成果“十分关切”,希望野乃宇能“忆起根本”,将核心数据“分享”回馈。字里行间虽未明说,但那冰冷的威胁意味,却如同无形的针,刺向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是想以药师栗和药师萤为条件吗?
两个孩子天真烂漫的笑脸在她脑海中浮现,与根部那些冰冷、空洞的眼神交织在一起,形成令人窒息的对比。交出数据?将辰星君的心血,将可能改变忍界格局的力量,交给团藏那样的人?她不甘,也不愿。可不交……团藏的手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一条为了目的,能将一切阻碍,哪怕是稚子,都碾成齑粉的毒蛇。
“辰星君,我要要不要给一些基础数据给他,先稳住团藏再说。”野乃宇求助式的问起了1号。
“不行。”1号的声音斩钉截铁,打破了实验室的寂静,也打断了野乃宇的纷乱思绪,“数据,一丝一毫都不能给。团藏是贪婪的豺狼,喂给他一块肉,只会让他更渴望撕碎我们全身。”
野乃宇被他话语中的决绝惊住:“可是小栗和小萤……”
“孩子的安全,我来解决。”1号走到窗边,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穿透了层层夜幕,“我们示弱,他就会得寸进尺。唯有展现出他无法承受的代价,才能让他投鼠忌器。”
说完一根头发断裂,融入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