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契地走在重建中的街道上,夕阳将火影岩的投影拉得很长。
月辉那小子……走了?松爷爷没回头,拐杖点在碎石路上,发出笃笃的轻响。
嗯,去了草之国。辰星回答。
为了香织那丫头?
辰星的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老人枯瘦的手突然按在辰星的警徽上,金属边缘陷入掌纹。我这傻孙子……他连香织家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就敢说自己喜欢人家。他抬起头,浑浊却锐利的目光穿透暮色,把他带回来,无论如何,要活着带回来。那孩子从小就一根筋,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
“我了解我这个孙子,他是我们宇智波的种,认死理。一个念头种下,就能长成参天的心魔。这是我们写轮眼力量的来源,也是……逃不掉的宿命。”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蜷缩的背影像风中枯竹。
他用一方旧手帕死死捂住嘴,肩膀耸动,手帕边缘露出暗红,却被老人迅速揉成团塞进袖中
辰星想扶,却被老人用那只未染帕子的手摆手制止:“别让那孩子知道……我这把老骨头,撑不到看他成家了。”
我明白。辰星郑重点头,感受到徽章上残留的老人手温。
他独自走在渐暗的街道上,两旁临时架设的灯火次第亮起。有村民认出他,恭敬地行礼,口称辰星大人。他一一颔首回应,心中回响着三代和松爷爷的话。
他的意识沉入广袤的网络,孢子丝线在神经末梢轻轻震颤。
10号分身传来的画面中,月辉已穿越火之国边境,深入草之国的密林。
少年背着厚重的封印卷轴,在夜色中孤独疾行,一双写轮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而执拗的红光。
他在溪边停下,声音轻得几乎被溪水淹没:香织……这次,我来找你了。
但他知道,无论找不找得到,月辉的这趟旅程,都绝非终点。
而是一场更为漫长,更为艰险的执念之旅的开端。
他抬头望向夜空。
孢子感应清晰地传递着三股波动:东方,志村团藏书房中那彻夜不熄的烛火;西方,月辉在草之国边境奔行留下的轨迹;北方,雨之国方向传来的轮回眼查克拉波动。
三股力量在夜空中若隐若现。
这景象,恰似他此刻随身携带的三样信物:三代交付的任命卷轴;松爷爷临别时硬塞给他的家族止血符;月辉出发前,默默留在南贺神社石阶上的半枚陈旧手里剑。
几乎同时,另一道感知掠过网络边缘:油女龙马的身影,消失在村口一条隐秘的暗巷深处,那条暗巷直通南贺神社。
辰星的手无意识地按在胸前的警备处徽章上。
金属的冰冷嵌进皮肤,其下却仿佛还烙着松爷爷掌心那点稀薄的温热。
这冷与热的界限在指尖模糊,反而让思绪如浸入冰水的刀刃般清晰。
当乌云开始笼罩整个忍界,
总得有人,在风暴眼中点燃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