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出门前,阿姨拉着她在门锁里输入了自己的指纹。
但她还是下意识地输入了新改的密码。
指纹解锁,未免太过亲密。
推开家门,预料中的猫叫没有响起,屋子里安静得有些异样。
等等被关在了客卧。
空气中,意料之外地,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香气?
姜鹿莓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有些诧异:“王姨,这个点你还没......”
她疑惑地走向餐厅,脚步在看清餐厅景象时,猛地顿住。
长方形餐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
摆放着精致的烛台,以及几道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看起来意外隆重。
陈遇周就坐在主位。
他没有穿西装,只着一件深色的丝质衬衫,领口松开了两颗扣子,露出清晰的锁骨线条。
暖黄的烛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却丝毫没有融化他周身的冷峻。
金丝眼镜被他取下,随意放在手边。
桃花眼毫无遮挡地抬起,直直地看向她。
眸色深沉,像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暗流。
表情阴森可怖,坐在这温馨的布景之中,莫名地有些格格不入。
姜鹿莓心脏倏地停跳了半拍,唇瓣微微嗫嚅。
陈遇周面前的红酒,已经下去了小半瓶。
“回来了?”
他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低,更哑。
带着一种刻意压平的语调。
姜鹿莓头皮发麻,有种被什么危险生物盯上的感觉,恐惧自脚尖涌上头顶,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嗯......”她下意识地将提着表盒的手往身后藏了藏,“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陈遇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拿起酒杯,慢条斯理地晃了晃,殷红的酒液挂在杯壁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今天去哪了?有见什么人,做什么事吗?”
陈遇周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闲聊。
可姜鹿莓的心脏,已经噎到了嗓子眼。
这男人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难道是她今天用温邵峰的名义赶走梁家父女的事......这么快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她欺骗他的事,他都知道了?
担忧已久的事,真的发生了,这太过可怖的压迫感,让她喘不上气。
她只能强自镇定,死不承认:“没、没有啊。”
他轻轻笑了一声。
笑声落在寂静的餐厅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瘆人。
“是么。”
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
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窝下投下浓重的阴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古老传说中走出的、以人心为食的俊美精怪。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姜鹿莓。”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缓慢地。
如同钝刀子割肉。
??吓老婆一时爽,追老婆____
?
老周你最好悠着点儿∠(?」∠)_
?
陈遇周:微笑·jpg,我不敢打老婆,还不敢打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