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标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他就是在等,亲眼看着黄文庆的车开出县公安局。
确认了祝金令的后续部署,看来省城暂时还不能去。
“喂,老申,你现在哪里?”
项标立刻拿出手机,打给申孝辛——计划有变,祝金令开始反击了。
“我现在在铜街泡妹子,怎么了?”
“你在铜街等我。”
项标得到申孝辛的回答后,马上开完围心花园,花了半小时装满一车乘客,便驶向铜街镇。
项标刚到铜街镇中心,申孝辛已经在这儿等候。
他先把乘客挨个送到目的地,然后才折返回来。
只要项标停下车,跑黑车的司机、认识的熟人,无不上前打招呼,一口一个“标哥”,每人递上一支香烟。
“四众,今天跑了几个来回了?”
“灰狗,车修好了没有?”
……
项标和一众司机寒暄着。铜街不大,没有正规车站,大街上只有一个班车停车位,项标他们就直接跟在班车后面,把这儿当成了黑车车站。
平时班车没来的时候,他们就直接停到班车停车位上;尤其是到了赶集天,黑车干脆当街停靠,霸占交通要道。
“老申,走……四众、灰狗,一起去吃点东西?”
项标嘴里叼着香烟,对一众跑私家车的兄弟说道。
“算了,我车上还有人呢。”
“谢了标哥,我刚吃过。”
……
项标一把扣住申孝辛的脖子,把他往自己车里拽,随后开车离开了铜街,沿着二级路一路开到山上。
项标把车停在路边,二话不说,直接对着副驾驶上的申孝辛踹了一记重脚。
申孝辛忍着疼推开车门,一脸不爽地说道:“项标,你发什么疯?”
“自作聪明!那天你在三岔河说的那句话,昨天晚上差点害死我!”
项标破口大骂,径直走向后备箱。
申孝辛见项标走向后备箱,看样子是要拿家伙杀人灭口,连忙伸出双手连连后退:“项标,那天三岔河的事我早解释过了,我就是想给祝金令制造点疑惑,让他们偏离办案方向。”他一边解释,一边追问:“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祝金令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臭女人,处处跟我们作对,老子差点就栽在她手上!”
项标从后备箱拿出两瓶啤酒,丢给申孝辛,脸色转而变得十分担忧:“要不然我们跑吧?从这儿走,十公里外就是边境线,去哪儿都行。”
申孝辛拿着啤酒,扭扭捏捏地说。出了这么多事,他早就怕了。
“跑?你以为还跑得掉吗?当初可是你色胆包天,失手杀了徐立丽,现在想走,晚了!”
项标自顾自喝着啤酒,一瓶很快见了底,又拿出香烟点燃,琢磨着对策——得抢在祝金令前面,把罗鸿灭口。
“我就是下手重了点,把徐立丽打晕了……放火烧死她的是你!”申孝辛小声嘀咕着,一脸委屈。
“你闭嘴!我要是不除掉徐立丽,今天躺在医院里的就不是罗鸿,而是你!”
项标气得把烟头甩在申孝辛脸上,“游戏才刚刚开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祝金令,我们新仇旧账,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