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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棘手的膝关节变形(2/2)

三人点点头,开始收拾摊位上的物资。赵铁山看着林墨,语重心长地说:“林墨,麦粒灸虽然效果好,但风险也大,以后使用一定要谨慎,尤其是面对老年人和皮肤敏感的患者,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我知道了,赵叔。”林墨点点头,“以后我会更加小心,提前和患者沟通清楚风险,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

苏清瑶补充道:“我回去查一下麦粒灸的相关文献和案例,整理一份详细的操作规范和注意事项,以后咱们团队内部可以一起学习,避免出现意外。”

“好主意。”林墨赞同道,“只有规范操作,才能既保证疗效,又保障患者的安全。”

三人推着装满物资的小推车往铜人巷走,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轱辘轱辘”的轻响,和巷口老槐树的落叶声缠在一起。夕阳的余晖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小推车上未燃尽的艾条还冒着丝丝青烟,顺着晚风飘进巷子里,引得几家开着窗的街坊探出头:“林大夫,今天义诊顺利不?”“闻着这艾香,就知道准是治好了不少人!”

陈小雨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手里举着手机翻看拍的素材:“林哥,你看这个镜头,大娘腿能动的时候,周围老人欢呼的样子,剪进去肯定能火!我还想加个字幕,‘十五年膝疾遇中医,麦粒灸下见奇迹’,怎么样?”她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刚才发了个预告,已经有好多人问下次义诊啥时候,还有人说家里老人也有膝关节炎,想试试麦粒灸呢!”

苏清瑶走在林墨身边,手里拿着笔记本,时不时低头记着什么:“我刚才查了下,目前关于麦粒灸治疗重度膝骨关节炎的临床研究不多,只有三篇核心期刊论文,还都是十年前的。明天我去学校图书馆查下民国时期的医案汇编,说不定能找到更多实操经验。”她抬头看向林墨,眼里带着认真,“对了,麦粒灸的艾炷大小得精确,我准备买个微型秤,下次咱们按克数搓艾炷,保证每个都一样大,降低风险。”

赵铁山走在最后,手里攥着个布包,里面是今天用剩的艾绒。他忽然开口:“林墨,你祖父当年也用过麦粒灸治膝疾,不过是给一个国民党的军官治的,那军官的腿比今天这老太太还严重,灸了整整一个月才好。”他顿了顿,回忆道,“当时你祖父用的是‘隔姜麦粒灸’,在艾炷次可以试试。”

林墨心里一动,连忙追问:“赵叔,我祖父那病例记在哪个医案里了?我回去找找。”赵铁山想了想:“好像在第三本,蓝色封皮的那个,里面还夹着当时军官送的一块怀表,你找找看。”这个线索像颗石子投进林墨心里,他想起祖父医案里确实有几本没仔细翻的,说不定藏着更多麦粒灸的诀窍。

回到百草堂时,天已经擦黑了。陈小雨先把物资搬进储藏室,又跑去厨房烧热水,准备泡艾草茶;苏清瑶把笔记本摊在堂屋的八仙桌上,开始整理今天的麦粒灸数据,把老太太的年龄、病程、施灸穴位、艾炷数量都一一记下;赵铁山则拿出一个旧陶碗,把剩下的艾绒倒进去,准备明天晒干了再用——他一辈子省惯了,见不得浪费。

林墨从里屋搬出一个樟木箱,里面整齐码着祖父的医案。他翻出第三本蓝色封皮的,封面已经有些褪色,边角用细棉线裱过。打开一看,里面果然夹着一块黄铜怀表,表壳上刻着“民国三十五年”的字样。他快速翻找,在第78页找到了那个膝疾病例,上面详细写着“隔姜麦粒灸,每日辰时施灸,穴取犊鼻、阳陵泉、血海,艾炷重0.3克,生姜片厚0.1厘米”,旁边还有祖父的批注:“膝疾久者,非猛火不能透,非细调不能愈,戒急戒躁。”

“林墨,你看这个。”苏清瑶忽然喊他,手里拿着一张打印纸,“我查到一篇1982年的论文,里面说麦粒灸治疗重度膝骨关节炎,有效率能到78%,但需要配合‘中药熏洗’,方子是独活、桑寄生、秦艽各15克,煮水熏腿,咱们下次可以给老太太试试。”她指着论文里的配图,“你看,他们用的艾炷也是0.3克,和你祖父的记载一样,说明这个剂量是经过验证的。”

陈小雨端着艾草茶过来,给每人倒了一碗:“林哥,清瑶姐,赵叔,喝茶!我刚加了点红糖,驱寒。”她凑到苏清瑶身边,看着论文小声说,“清瑶姐,下次咱们做麦粒灸的时候,我能不能拍个教程视频?好多网友问怎么搓艾炷,我教他们,还能涨粉呢!”苏清瑶笑着点头:“可以啊,不过得先把操作规范定好,不能教错了。”

就在这时,林墨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他接起来,里面传来老书记的声音:“林大夫,我是社区的老书记,今天听说你用麦粒灸治好了老太太的膝疾,我有个老战友,也是膝关节炎,在床上躺了半年了,想请你明天上门给看看,行吗?”林墨连忙答应:“没问题,老书记,您把地址发给我,明天上午我过去。”挂了电话,他心里一阵高兴——这说明麦粒灸的效果已经传出去了,能帮到更多人。

然而,此刻市医院的停车场里,马明哲正坐在车里,手里拿着助手拍的视频,反复播放着林墨施灸的片段。他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阴狠:“王科长,我是马明哲。铜人巷有个叫林墨的,用什么麦粒灸给人治病,我看他操作不规范,容易烫伤患者,你们监管部门不管管?”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马主任,我们得有证据才能查。”马明哲冷笑一声:“证据我有,我这有视频,还有患者的联系方式,你们明天派人去看看,就说有人举报他非法行医。”

挂了电话,马明哲对助手小张说:“你明天去查查那个老太太的背景,看看她有没有医保,有没有子女。要是她没医保,咱们就‘好心’帮她申请大病补助——医院下个月要评重点科室,骨科要是连膝关节手术量都跟不上,就别想评上了,到时候不仅我没面子,你们的奖金都要降!要是她不去,就说林墨不让她去,挑拨离间。”小张犹豫了一下:“主任,这样会不会不太好?那老太太挺可怜的。”马明哲瞪了他一眼:“可怜?等骨科被合并,咱们都去后勤洗试管,谁可怜咱们?我这也是为了保住大家的饭碗!”

百草堂里,艾香和墨香交织在一起,林墨还在翻看祖父的医案。他忽然发现,那个军官的病例后面还有半页空白,只写了“艾需三年陈,姜选小黄姜”几个字,后面就没了。他心里纳闷——祖父从来不会半途而废,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这个疑问像颗种子,埋在了他心里,他决定下次找赵铁山问问清楚。

苏清瑶整理完数据,走到林墨身边,指着医案上的字:“你祖父的字真好看,比我导师的还工整。”她忽然注意到病例后面的空白,“怎么没写完?是不是有什么事打断了?”林墨摇摇头:“不知道,赵叔说当时那军官后来去了台湾,可能没机会写完吧。”苏清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我明天去查下民国时期的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军官的后续,说不定能补全病例。”

陈小雨剪完视频草稿,拿给大家看:“你们看,开头用艾烟飘进广场的镜头,中间是老太太施灸的过程,结尾是她走路的背影,配上‘艾火暖人心’的音乐,怎么样?”大家凑过去看,视频里的艾烟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老太太的眼泪和笑容都拍得很清晰。赵铁山点点头:“好,就这么发,让更多人知道麦粒灸的好。”

夜色越来越深,铜人巷里的灯渐渐熄灭,只有百草堂的窗棂还透着昏黄的光。林墨把祖父的医案放回樟木箱,又把今天的麦粒灸记录整理好,夹在里面。苏清瑶收拾好笔记本,准备明天去图书馆;陈小雨把视频定时发布,设成明天早上八点——那时候老人都醒了,能看到;赵铁山则把剩下的艾绒收进布包,挂在屋檐下晾干。

“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赵铁山说,“明天林墨要上门看病,清瑶要去图书馆,小雨要剪视频,都得养足精神。”三人点点头,开始收拾东西。陈小雨走到门口,忽然回头:“林哥,明天上门看病,我跟你一起去呗?我帮你拿东西,还能拍点素材。”林墨笑着答应:“好啊,明天早上七点在这集合。”

苏清瑶走之前,把整理好的麦粒灸数据递给林墨:“这是今天的总结,你看看有没有漏的,我明天查完文献再补充。”她顿了顿,小声说,“要是马明哲找事,你别硬扛,给我打电话,我找导师帮忙。”林墨心里一暖,点点头:“我知道,谢谢你清瑶。”

等人都走了,林墨关上门,又回到堂屋。他点燃一根艾条,放在祖父的照片前,艾烟袅袅升起,缠绕着照片里老人的笑容。他拿起那块怀表,轻轻打开,里面的指针还在走,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他忽然想起老书记说的那个老战友,想起祖父未完成的病例,想起苏清瑶要找的文献,还有马明哲可能的刁难——明天又会是忙碌的一天,但他心里充满了力量。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只有一句话:“麦粒灸需用‘龙脊艾’,普通艾绒力道不足。”短信末尾没有署名,只有一个小小的艾草图案。林墨心里一震——“龙脊艾”他只在祖父的医案里见过一次,说是生长在龙脊梯田的悬崖上,极为罕见。这个发短信的人是谁?怎么知道麦粒灸需要龙脊艾?一连串的疑问让他更加好奇,也更加确定,麦粒灸背后还有很多秘密等着他去发现。

他把短信截图保存好,又把怀表放回医案里。艾条还在燃烧,艾烟飘到窗外,和铜人巷的夜色融在一起。林墨看着桌上的医案和数据单,心里清楚,今天的成功只是一个开始,未来他不仅要完善麦粒灸的操作规范,还要找到龙脊艾,补全祖父的病例,更要应对马明哲的阴谋。但他不怕,有团队的支持,有患者的信任,还有祖父留下的智慧,他一定能一步步解开这些谜团,让麦粒灸的艾火,照亮更多像老太太这样绝望的患者。

睡前,林墨又翻了翻祖父的医案,在那本蓝色封皮的最后一页,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祖父的字迹:“龙脊艾,七月采,需伴晨露,灸之能透骨。”这短短的一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新的大门——他决定,等忙完手里的事,一定要去龙脊梯田找找这种神奇的艾草。

而此刻的马明哲,还在办公室里伪造证据。他让助手pS了一张“麦粒灸烫伤”的照片,又写了一份虚假的“患者投诉信”,准备明天交给监管部门。他看着照片里狰狞的“伤口”,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林墨,这次我看你怎么翻身!”他不知道,他的这些小动作,都被医院的监控拍了下来——那个监控,是之前院长为了防止医疗纠纷装的,现在成了他作恶的证据。

夜色渐深,铜人巷彻底安静下来,只有百草堂的灯还亮了一会儿,才渐渐熄灭。艾烟的香气在巷子里久久不散,像是在守护着这个充满传承与坚守的地方,也像是在预告着,明天又将是一场关于中医的较量与传承的延续——老书记战友的膝疾能否好转?苏清瑶能否找到关键文献?马明哲的阴谋能否得逞?龙脊艾又藏在何处?这些疑问,都等着下一章揭晓。

然而,林墨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角落里,马明哲的助手小张正举着手机,把麦粒灸的全过程拍了下来。他的手指有些发抖——刚才老太太疼得发抖的样子,还有林墨小心翼翼施灸的专注,都让他心里不是滋味。但想到马明哲的威胁,他还是硬着心肠,把视频发给了马明哲,然后快步走到停在巷口的黑色轿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拍得怎么样?”马明哲头也没回,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小张点点头:“都拍下来了,从施灸到老太太走路的样子都有。”马明哲冷笑一声,把视频转发给一个备注“王监管”的人,然后打字:“王科长,你看这操作,根本不规范,万一烫伤患者怎么办?这可是非法行医!”他顿了顿,又补充:“那个老太太看着就没文化,肯定被忽悠了,你们得去查查,保障患者安全。”

小张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马明哲的侧脸,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起今天在广场上,老太太说“我不怕疼,就想能走路”的样子,又想起林墨满头大汗还在坚持施灸的专注,忍不住说:“主任,那个老太太确实有好转,我看林墨的操作也挺小心的,要不……咱们别找事了?”

马明哲猛地转头,眼神凶狠,眼底却藏着一丝疲惫——昨晚他熬到三点改科室预算申请,就怕因为业绩差被驳回:“你懂什么?他这是抢咱们医院的患者!要是人人都去他那做什么麦粒灸,咱们骨科还开不开了?你忘了上个月的业绩考核了?医院已经发了预警,再完不成手术指标,骨科就要被拆分,你我都得滚去后勤洗试管!我这不是针对他,是为了保住咱们科室十几个人的饭碗!”小张被骂得不敢吭声,只能低下头,心里却越发矛盾——既理解主任的压力,又觉得不该冤枉林墨。

马明哲没注意到小张的异样,他又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恳求:“李院长,我是马明哲。今天社区义诊,林墨用什么麦粒灸给人治病,我看他没资质,而且操作很危险,我已经向监管部门举报了——不是我小题大做,您知道咱们医院在争省级重点骨科,要是连膝关节患者都被他抢走,手术量不达标,评审肯定过不了,上面还要削减咱们的设备采购预算!您看要不要咱们医院也发个声明,提醒市民注意中医调理的风险?”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老马,别做得太绝。林墨有正规执业证,麦粒灸也是中医传统技法,你要是没证据就举报,反而会影响医院的名声。重点科室评审固然重要,但不能丢了医者的本分。”马明哲不甘心地挂了电话,心里暗骂院长“不食人间烟火”——院长不知道,设备预算要是被砍,科室里那台新的关节镜就要泡汤了。

与此同时,百草堂里,林墨还在翻看祖父的医案。他忽然发现,那个民国军官的病例旁边,还画着一个小小的地图,上面标着“龙脊梯田”的字样。他心里一动——难道龙脊艾就长在那里?他拿出手机,搜索“龙脊梯田艾草”,只找到几条关于“龙脊艾”的民间传说,说这种艾草只在每年七月的清晨,伴着晨露生长,药效比普通艾草强三倍,但因为生长在悬崖上,很少有人能采到。

“林墨,还没睡?”赵铁山忽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包,“我刚才想起,你祖父当年给军官治腿的时候,用的艾绒是我帮他采的,就在龙脊梯田的悬崖上,那地方特别险,我差点掉下去。”林墨连忙站起来:“赵叔,您去过龙脊梯田?那龙脊艾真的那么神奇吗?”

赵铁山坐在太师椅上,喝了口艾草茶:“那可不是!龙脊艾的叶子比普通艾草宽,颜色也深,闻着有股淡淡的清香味。用它做麦粒灸,热力能透到骨头里,比普通艾绒强多了。不过那地方现在开发成旅游区了,不知道还有没有龙脊艾,而且采的时候得小心,悬崖想去找?”

林墨点点头:“我想试试,要是能找到龙脊艾,以后做麦粒灸效果肯定更好,能帮到更多人。”赵铁山叹了口气:“也好,不过得等你把手里的事忙完,而且得找个熟悉地形的向导,不能瞎闯。”这个约定,像一颗种子,埋在了林墨心里——他一定要找到龙脊艾,完成祖父未竟的事。

就在这时,苏清瑶发来微信:“林墨,我查了文献,发现麦粒灸治疗膝疾,最好配合‘穴位贴敷’,我明天去药房买点乳香、没药,磨成粉做成药膏,灸完贴上,能延长疗效。”林墨回复:“好,谢谢你清瑶,明天见。”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他心里暖暖的——有这么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再难的路也能走下去。

陈小雨也发来消息:“林哥,视频定时好了!明天早上八点发,我还设置了评论提醒,要是有人问麦粒灸,我就一一回复,保证咱们百草堂的名声越来越响!”林墨笑着回复:“辛苦你了小雨,明天上门看病带你一起去。”

夜色彻底笼罩了铜人巷,百草堂的灯终于熄灭。林墨躺在床上,脑子里还在想今天的事——老太太的笑容、祖父的医案、龙脊艾的线索、马明哲的阴谋……这些片段像电影一样闪过,让他既兴奋又紧张。他知道,明天又会是充满挑战的一天,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而马明哲,还在车里盯着手机,等着监管部门的回复。他不知道,他的助手小张已经悄悄把真实的视频保存了下来——小张心里清楚,要是马明哲真的冤枉了林墨,他得拿出证据还林墨清白。这个小小的举动,为后续的反转埋下了伏笔。

月光洒在铜人巷的青石板路上,艾烟的香气还在空气中弥漫。这个夜晚,有人为明天的挑战做准备,有人为阴谋算计,有人为正义坚守。而这一切,都将在第二天的阳光里,展开新的篇章——老书记战友的膝疾能否被麦粒灸改善?监管部门会不会来找林墨的麻烦?苏清瑶能否找到关键文献?龙脊艾的线索又将指向何方?这些疑问,像钩子一样勾着读者的心,让人迫不及待想知道后续的发展。

回到百草堂的第二天清晨,林墨不到六点就起了床。他先把昨天的麦粒灸记录整理成电子版,又翻出祖父的医案,把那个民国军官的病例和龙脊艾的线索单独抄在一个笔记本上,准备等忙完手里的事,就去龙脊梯田看看。院子里的艾草已经长得很高了,他摘了几片叶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普通艾草的香气虽然醇厚,但比起赵铁山说的龙脊艾,还是少了点清冽的劲儿。

陈小雨七点准时到了,手里提着早餐:“林哥,我买了豆浆和油条,赶紧吃,老书记还在等着呢。”她把早餐放在桌上,又拿出手机展示:“你看,昨天的预告视频已经有五千多点赞了,好多人问麦粒灸怎么预约,我都回复说关注咱们的公众号,有义诊信息会第一时间发。”

苏清瑶也很快赶到,手里拿着一个小药包:“我早上去药房买了乳香和没药,已经磨成粉了,还加了点蜂蜜,做成了药膏,灸完贴上能止痛。”她把药包递给林墨,又拿出一沓打印纸,“这是我找的民国医案摘要,里面有三篇提到了麦粒灸治膝疾,你路上看看。”

三人吃完早餐,提着艾灸盒、药膏和病例本,往老书记说的地址走去。老书记的战友住在离铜人巷不远的老小区,没有电梯,他们爬了五层楼才到。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穿着军绿色的旧棉袄,看到林墨他们,连忙热情地招呼:“你们就是林大夫吧?快进来,快进来!”

屋里收拾得很干净,墙上挂着好几张军功章。老爷爷的老伴端来茶水:“辛苦你们了,我家老张这腿,去年冬天摔了一跤,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去医院拍了片,说膝盖里都是骨刺,要换关节,我们怕他年纪大了受不了,就一直拖着。”老爷爷坐在轮椅上,叹了口气:“我当了一辈子兵,没想到老了连路都走不了,真是不甘心。”

林墨蹲下身,仔细检查老爷爷的膝关节。比昨天的老太太还严重,膝关节已经严重肿胀,皮肤发紫,轻轻一碰,老爷爷就疼得咧嘴。“大爷,您这是创伤后骨关节炎,还有积液,比昨天的老太太严重,麦粒灸得慢慢来,不能急。”林墨一边说,一边给老爷爷测脉,“您脉象沉细,气血亏虚得厉害,我先给您灸几个补气血的穴位,再灸膝关节,这样能减少疼痛。”

苏清瑶在一旁准备艾炷,用微型秤称着艾绒:“每个0.3克,不多不少,保证效果一样。”陈小雨则拿着手机,小心地拍摄——她答应了网友要拍教程,得把每个步骤都拍清楚。赵铁山虽然没来,但昨天特意打电话叮嘱林墨:“先灸气海、关元补气血,再灸膝眼、阳陵泉,记得垫生姜片,防烫伤。”林墨牢牢记住了这些话,一步步按步骤来。

当第一个麦粒艾炷点燃,放在老爷爷的气海穴上时,老爷爷忽然说:“有点烫,但很舒服,像是有股热气往肚子里钻。”林墨心里一喜——这说明麦粒灸的热力已经起作用了。他一边施灸,一边和老爷爷聊天,听他讲当年当兵的故事,转移他的注意力,减少疼痛感。

就在这时,林墨的手机响了,是监管部门打来的:“请问是林墨林大夫吗?有人举报你非法行医,用麦粒灸烫伤患者,我们现在在你百草堂门口,你能回来一趟吗?”林墨心里一沉——马明哲果然举报了!他连忙说:“我现在在上门给患者治病,能不能等我一个小时?我处理完就回去。”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好吧,我们等你。”

挂了电话,林墨的脸色有些难看。苏清瑶看出了他的异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林墨把马明哲举报的事说了,陈小雨气得直跺脚:“马明哲太过分了!他就是嫉妒!”老爷爷也急了:“林大夫,我跟你一起回去!我给你作证,你没烫伤我,还治好了我的腿!”

林墨安抚好大家:“没事,我回去跟他们说清楚,你们放心。”他加快了施灸的速度,又给老爷爷灸了几个穴位,然后拿出药膏贴上:“大爷,您先贴着药膏,我回去处理点事,明天再来看您。”老爷爷点点头:“你快去快回,我等着你。”

往百草堂赶的路上,苏清瑶一直在安慰林墨:“别担心,我们有患者作证,还有操作记录,他们查不出什么的。”陈小雨也说:“对,我拍了视频,能证明你操作规范,马明哲的举报是假的!”林墨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有这么多人支持他,他不能慌。

回到百草堂时,门口果然站着两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林墨走上前,平静地说:“我是林墨,找我有事吗?”其中一个工作人员拿出笔记本:“有人举报你用麦粒灸非法行医,还烫伤了患者,你能出示一下你的执业资格证和操作记录吗?”

林墨把执业资格证和昨天的诊疗记录拿出来:“这是我的证,昨天的患者叫王秀兰,住在铜人巷32号,你们可以去核实,我没有烫伤她,她的膝关节还改善了。”就在这时,昨天的老太太王秀兰忽然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同志,我就是昨天的患者,林大夫没烫伤我,还治好了我的腿,你们别听别人瞎说!”

老书记也赶来了,手里拿着昨天的义诊照片:“我可以作证,林大夫是我们社区邀请来的,操作很规范,好多老人都受益了。”周围的街坊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林大夫是好人,不会骗人的!”“马明哲就是嫉妒,自己治不好就举报别人!”

工作人员看着这么多人作证,又看了看林墨的资格证和记录,点点头:“看来是误会,我们会回去核实举报信息的。”说完,就离开了。林墨松了口气,对大家道谢:“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还真说不清。”王秀兰笑着说:“谢什么,你帮了我们,我们帮你是应该的。”

而此刻的马明哲,正在办公室里等着好消息,桌上摊着皱巴巴的科室业绩表——膝关节置换手术量那一栏,红色的“-40%”格外刺眼。当他接到监管部门的电话,说“举报不实,林墨操作规范”时,气得把手机摔在了地上:“一群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他蹲下身捡手机,手指碰到了抽屉里的员工名单——上面有十几个名字,都是要靠科室业绩发奖金的家庭支柱。小张站在一旁,看着主任泛红的眼眶,忽然明白,马明哲不是纯粹的坏,只是被绩效考核和科室存亡压得喘不过气。

这场风波虽然平息了,但林墨心里清楚,马明哲不会就这么算了。他看着手里的祖父医案,看着龙脊艾的线索,又看着苏清瑶整理的麦粒灸资料,心里更加坚定了——他要把麦粒灸的技法完善好,找到龙脊艾,治好更多的患者,用实力回应所有的质疑。而这一切,都将在接下来的章节里,慢慢展开——林墨能否找到龙脊艾?马明哲还会耍什么阴谋?老书记战友的膝疾能否彻底好转?这些悬念,都等着读者继续追更,揭开答案。

夜色渐深,百草堂的灯还亮着,林墨坐在祖父的旧木椅上,手里拿着那本蓝色封皮的医案,指尖轻轻划过“龙脊艾”三个字。窗外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医案上,和艾烟交织在一起,像是在诉说着跨越时空的传承。他想起白天监管部门来调查时,王秀兰大娘拄着拐杖为他作证的样子,想起老书记拿着照片据理力争的样子,想起街坊们围过来声援的样子,心里暖暖的——这些信任,是他坚持下去的最大动力。

苏清瑶发来微信,说她找到了一篇1952年的《中医杂志》,里面有篇关于龙脊艾的研究论文,明天可以复印给林墨看。林墨回复:“太谢谢你了,清瑶,明天见。”他放下手机,又翻到祖父那个未完成的病例,看着空白的半页,心里暗暗发誓:“爷爷,我一定会找到龙脊艾,补全你的病例,让麦粒灸帮助更多人。”

陈小雨也发来消息,说视频已经发出去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一万多点赞,还有好多人在评论区分享自己的膝疾经历,想预约麦粒灸。林墨回复:“辛苦你了小雨,明天咱们一起整理预约信息,按顺序安排。”

而马明哲,在办公室里发了一通脾气后,又开始琢磨新的阴谋。他从抽屉里拿出医院的《重点科室评审细则》,手指在“手术量占比不低于60%”那一条上反复摩挲——离评审只剩一个月,骨科还差5台膝关节手术。他让小张去查林墨祖父的背景,想从祖父身上找突破口,语气里少了之前的凶狠,多了点无奈:“不是我非要针对他,要是评审不过,咱们科室就要被拆,你刚毕业的女朋友还等着你的奖金结婚,我总不能让大家跟着我喝西北风吧?”小张虽然不情愿,但看着主任眼底的红血丝,还是答应了——他忽然懂了,马明哲的坏,是被现实压力裹着的无奈。

夜深了,林墨终于合上医案,准备休息。他走到院子里,看着满院的艾草,想起赵铁山说的龙脊梯田,想起那个发短信的神秘人,心里充满了期待。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会遇到更多的挑战,但他有团队的支持,有患者的信任,还有祖父留下的智慧,一定能一步步解开谜团,让麦粒灸的艾火,燎原四方。

最后,林墨在医案的空白页上写下一行字:“麦粒灸初成,待寻龙脊艾,续祖父遗志,解万民之痛。”笔尖停顿的瞬间,他放下狼毫笔,指尖轻轻拂过纸面,墨色未干的字迹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他抬手从樟木箱里取出那块黄铜怀表——民国三十五年的表壳已泛出包浆,刻着的纹路被岁月磨得温润,轻轻一按,表盖弹开,里面的指针还在“滴答”走着,像是祖父从未远去的叮嘱。

林墨摩挲着怀表的边缘,目光转向堂屋正墙挂着的祖父照片。照片里的老人穿着青布褂子,手里捏着一根艾条,眼神和此刻的他竟有几分相似,都带着对医道的执拗与温柔。他忽然想起白天为老太太施麦粒灸时,掌心传来的艾火温度,想起祖父医案里“戒急戒躁”的批注,心里的决心愈发坚定——这不仅是他的誓言,更是接下祖父递来的薪火,要在这世间多燃出几分光亮。

怀表的滴答声与窗外的虫鸣缠在一起,林墨把表贴在胸口,感受着金属外壳传来的微凉,像是与祖父完成了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这行字,既是对今天的总结,也是对未来的期许,更是为下一章埋下的伏笔——一场关于龙脊艾的寻找之旅,即将展开;一场关于中医传承的较量,还在继续;而林墨和他的团队,也将在这场传承与挑战中,不断成长,让中医的艾火,照亮更多人的健康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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