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堂的晨诊刚告一段落,诊桌前还摊着林墨和苏清瑶整理的艾绒成分数据表。林墨用红笔在“五年陈艾黄酮类2.3%”的数值旁画了圈,抬头对苏清瑶说:“把这个数据和李奶奶的复查报告对应上,论文的临床案例部分就更扎实了。”
苏清瑶刚点头,门外就传来一阵刺耳的皮鞋声,马明哲穿着白大褂,身后跟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径直闯了进来,手里扬着张打印纸:“林墨,苏清瑶!你们在学术群里发的艾绒检测数据,我严重怀疑是伪造的!这两位是市药监局的同志,特意来核实情况!”
陈小雨举着的直播手机顿了一下,直播间瞬间炸了锅:“这不是上次说艾灸是安慰剂的马主任吗?”“敢带监管部门来,是有实锤还是找茬?”赵铁山刚揉好的艾绒放在案板上,闻言眉头一皱,挡在两人身前:“马主任,说话要讲证据,不能血口喷人!”
林墨放下笔,神色平静地指了指桌角的保温箱:“里面是我们留存的艾绒样本,包括检测用的一年新艾、三年陈艾、五年陈艾,还有配比后的混合样本,药监局的同志可以随时取样复检。”他又拿起祖父的医案,“这些数据不仅有实验室报告,还有五十年的临床记录佐证。”
药监局的王科长蹲下身,打开保温箱仔细查看标签,又随机取出两罐样本:“我们会把样本送去第三方机构检测,要是数据造假,后果很严重。”马明哲在一旁冷笑:“我早就查过,张教授和苏清瑶是师生关系,这检测报告本身就有猫腻!林墨,你就是个没资质的‘野郎中’,靠编数据骗名气!”
这话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一阵咳嗽声,李奶奶拄着拐杖走进来,身后跟着儿子:“马主任,你说谁是骗子?我这虚寒痹痛躺了半年,西医抽积液、打封闭都没用,林大夫用五年陈艾给我灸了三次,现在能自己走路了!”她撸起裤腿,露出膝盖上淡去的淤青,“这是编得出来的?”
马明哲脸色一僵,强辩道:“这只是个例,不能证明数据真实!”话音未落,又有三个患者走进来,都是之前用不同艾绒配比治好的患者,手里举着复查报告:“我们都是证人!马主任,你要是不信,当场让林大夫施灸,看看效果!”
苏清瑶适时拿出笔记本电脑,点开张教授发来的视频:“这是昨天实验室检测的全程录像,从样本称重到仪器出数据,每一步都有记录,张教授也在视频里做了见证。”她又点开第三方检测机构的预约单,“我们已经预约了复检,结果下午就能出来。”
马明哲盯着视频里的检测过程,额角渗出冷汗,却还嘴硬:“就算数据真的,艾灸治痛也是安慰剂效应!黄酮类成分高又怎么样,能直接证明是艾灸起的作用吗?”
马明哲盯着视频里的检测过程,额角渗出冷汗,却还嘴硬:“就算数据真的,艾灸治痛也是安慰剂效应!黄酮类成分高又怎么样,能直接证明是艾灸起的作用吗?”
“是不是安慰剂,我用自己的身体证明!”林墨突然起身,从诊疗柜里取出两根艾条——一根是纯一年新艾卷制,一根是五年陈艾绒卷制,又拿出两根相同的测温探针,“足三里穴是足阳明胃经要穴,两侧穴位对称、经络相同,最适合对比。”
他挽起袖子坐在诊疗凳上,苏清瑶立刻会意,将两根测温探针分别贴在他左右足三里穴,屏幕上同步显示出两侧皮肤温度:“均为36.1c,穴位状态一致。”陈小雨连忙把镜头对准林墨的穴位和艾条,直播间瞬间安静下来,连马明哲都愣住了。
林墨同时点燃两根艾条,左手持新艾条、右手持陈艾条,精准对准两侧足三里穴,保持相同高度施灸。才过三十秒,他眉头微蹙,左手下意识想往后缩:“左手新艾,刚灸就有灼痛感,热流浮在表面,喉咙已经开始发燥。”
苏清瑶盯着测温屏惊呼:“左手皮肤温度骤升至38.7c,局部泛红明显;右手陈艾侧37.2c,泛红均匀!”她又递过一杯温水,“新艾桉叶素、樟脑含量高,燥性强,你之前说‘新艾燥烈伤津’果然没错!”
三分钟后,林墨放下新艾条,左手足三里已经红得发烫,他抿了口温水才开口:“新艾的热像火烤,只停在皮肉,再灸下去就要起泡;右手陈艾的热不一样,是慢慢往经络里钻,顺着小腿往膝盖蔓延,全身都暖烘烘的,喉咙也没有燥感。”
王科长凑近查看,左手穴位泛红范围小且边缘发焦,右手则是均匀的淡红:“肉眼就能看出区别!新艾火力猛但浮,陈艾火力稳且透,这不是安慰剂能解释的。”
林墨这时看向候诊区的中年男人:“刘先生,您昨天说腰间盘突出引发的腿痛,刚才我试灸的陈艾配比更适合您的虚寒体质,要不要当场验证?”刘先生连忙点头,他昨天刚做了检查,报告显示“L4-L5椎间盘突出,神经根水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