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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莫问情痴多少夜,寒星烙在玉人肩(2/2)

当匈奴人的箭矢射穿水面时,泉底突然升起无数金雀,羽翼掀起的风浪将所有人卷入漩涡。

莫寒在黑暗中坠落的身体突然被一股温暖的力量托起。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悬浮在巨大的金色鸟巢之中,奴奴正跪坐在他上方,月华透过金雀羽翎的缝隙洒在她半露的香肩。

“你...”莫寒刚想开口,奴奴突然俯身而下,带着突厥女子特有的野性气息。

她的唇齿间还残留着药酒的辛辣,左眼金光化作实质般的丝线缠绕上他的脖颈。

“闭嘴。”奴奴的吐息灼热如沙漠烈日,她强行撬开莫寒的牙关,将一整颗夜光珠渡入他口中。

莫寒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十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上元夜的花灯下,他确实见过这个跳胡旋舞的突厥少女。

当奴奴终于撤离时,莫寒的舌尖还残留着她唇上金粉的甜涩。他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惊觉奴奴的肌肤上浮现出与壁画同源的金雀纹路。

“你早就知道...”莫寒的吻愈发暴烈,他撕开奴奴的外衫,在那些流动的金纹上肆意掠夺。奴奴的指尖在他背上刻出血痕,发丝间散落的金粉随喘息飞扬。

床榻突然震颤,那些金雀纹路如活物般游走,将两人缠绕成难解难分的姿态。

奴奴的惊呼忽然变了调,她左眼的金光暴涨,在莫寒胸口烙下完整的图腾。

此刻莫寒体内似有火,他翻过奴奴纤弱的腰肢,如同驾驭烈马般将她反复拷问,直到五日后才在虚脱中清醒。

当莫寒再次睁眼时,看见奴奴蜷缩在榻边,肩头金纹已黯淡大半。

他强撑起身体,用胡商赠的鎏金匕首裁开自己的襕衫,将玉体横陈的奴奴裹进带着体温的布料中。

五日的纵情让他的双腿仍在发颤,却仍抱着她踉跄走出地宫。

莫寒停在一处山涧旁,月光将水面映成流动的碎银。他单膝跪地,将奴奴小心安放在自己臂弯里,青石上的凉意透过衣料渗入她滚烫的肌肤。

当甘冽的山泉入口时,莫寒想起长安西市胡姬酿的葡萄酒——这水的清甜竟更胜三分。

奴奴在昏沉中本能地吞咽着渡来的甘露,喉间发出小猫般的呜咽。

莫寒突然发现她脖颈处的金雀纹路正随着吞咽动作微微翕动,当即俯身啄住那处晃动的光斑。

山风突然静止,水面倒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竟与大慈恩寺壁画中的金雀双飞图惊人相似。

“别...”奴奴的抗拒被莫寒用吻含碎,她发间散落的金粉随喘息飘落水面,竟让整条山涧泛起细碎金光。当奴奴终于攀上莫寒肩头时,岸边的芦苇突然齐刷刷倒伏。

月上柳梢时,莫寒才抱着人回到地宫。奴奴下意识想蜷缩起身子,却被莫寒用臂弯牢牢箍住。晨光透过青铜门缝隙洒进来,在她锁骨投下斑驳的金雀影。

“别乱动。”莫寒的拇指按在她后腰凹陷处,指腹下的肌肤薄得能摸到脊椎轮廓,“这么瘦,还不如野猫有肉。”

奴奴羞得耳根发烫:“你...你昨夜可没嫌我瘦...”

“昨夜?”莫寒突然低头咬住她耳垂,顺势将人往上颠了颠,“昨夜不是你先主动的。?

“放我下来…”奴奴的抗议被堵在喉咙里。莫寒的掌心托着她后颈,突然发现金雀纹路的尾羽处多了一道细小的裂痕——那是今早被他咬出来的。

“疼...”奴奴的睫毛颤了颤,却主动把脖颈往他掌心贴。

莫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地宫外传来守夜人的梆子声,青铜门上的金雀浮雕在晨光中忽明忽暗。

“再乱动,”他低头在她颈侧留下新的印记,“就把你绑起来。”

奴奴的呜咽声瞬间轻下去。晨风穿过门缝,吹散她发间最后一点金粉,在石榻上汇成小小的金雀形状。

(梦醒)军帐中,莫寒猛地睁开眼,指尖还残留着丝绸的触感。

营帐外传来马嘶声,晨风裹挟着漠北特有的沙砾气息,吹动他未系紧的衣襟。右手下意识去摸腰间——空的,那里本该有条缀着金雀纹的素绢。

“副将?”帐外小卒的叩击声惊醒了他。

莫寒揉了揉眉心,掌心突然触到颈侧一处新鲜的咬痕。

他僵在原地,铜镜里映出的人影让他呼吸一滞——那处齿印竟与梦中金雀纹的位置分毫不差。

“去取热水。”他听见自己沙哑地下令,指尖却不受控制地描摹着颈间印记。

当小卒端着铜盆退下时,莫寒在帐中发现了半片金箔。它被晨光镀成血色,形状恰似梦中奴奴发间飘落的金粉。

“月牙泉...”他对着铜镜低语,喉结滚动时,颈间咬痕隐隐作痛。

他抹了把额上的汗珠,口中呢喃:“是梦吗?为何如此真实,真实到他自己都在怀疑梦中的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他恍恍惚惚走出军帐。

他猛地停下脚步,像是突然回过魂来,从来就没有什么月牙泉,也没有一个叫“奴奴”的女子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莫寒踏入饭堂时,炊事班正忙着分发早饭。铁锅里的羊肉汤咕嘟作响,蒸笼里的粟米馍摞得老高,热气腾腾。

“副将!”掌勺的老兵看见莫寒,忙用围裙擦了擦手,“给您温着羊汤呢,还特意多搁了把胡椒。”

莫寒点点头,接过粗陶碗时才发现掌心沁出一层薄汗。

几个亲兵见状立刻站起来行礼,有个年轻些的兵卒甚至打翻了粥碗,滚烫的米汤溅在青砖地上。

“都坐下。”莫寒自己都听得出声音有些发紧。

饭堂里顿时安静下来。老兵们低头啃着冷馍,年轻兵卒们却时不时偷瞄莫寒。

莫寒注意到,他们碗里的羊汤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油花,在晨光下泛着微光。

“副将,”一个亲兵突然开口,“西营那边...有弟兄看见...有匹红鬃马...…”

莫寒正欲询问,帐外突然传来战马嘶鸣。那声音嘶哑而急促,带着几分不安。

莫寒放下碗,大步朝门口走去,腰间佩剑与甲片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莫寒踏进主帅大帐时,白战正用银匙舀起一勺鸡蛋羹,吹凉了才送到拓跋玉唇边。晨光透过纱帐照进来,将三人笼罩在暖融融的光晕中。

白战玄色战袍上的金线随着动作微微闪烁,拓跋玉素白的襦裙上绣着几枝寒梅,而他们的儿子白念玉正趴在父亲膝头,看母亲吃羹。

“末将见过将军。”莫寒单膝点地,却迟迟听不到回应。

白战的银匙悬在半空,拓跋玉含住羹匙的瞬间,他眼底闪过一丝餍足。直到那勺羹咽下,白战才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西营的红鬃马?”

“正是。”莫寒注意到那匹战马的马鞍上沾着可疑的暗渍,“马夫说它昨夜突然发狂,踢断了三根拴马桩。”

白战将空碗推给侍从,起身时不忘伸手扶了一下自家儿子,玄色大氅扫落了案几上的瓷碟。“哦?”

他连靴子都没换就踱到地图前,指尖点在西营位置,“莫副将可知,本将当年独自闯敌营时——”

“将军威武!”莫寒慌忙接话,却见白战突然转身,鹰隼般的目光钉在他脸上,“本将是要说,战马发狂时,最该先考虑它是不是饿了。”

帐外传来红鬃马不安的嘶鸣,与帐内白念玉清脆的笑声交织在一起。

白战用帕子轻轻拭去妻子唇角残羹时,莫寒忽然看见自家将军眼中噙着一汪化不开的蜜,那目光温柔得能拧出水来。

莫寒只觉得后槽牙一阵发酸,这位杀伐决断的将军,如今看夫人的眼神简直要溺死个人。

他下意识咬紧牙关,险些把舌尖咬出血来——这哪里是威震八方的镇北大将军,分明是个被夫人迷了心神的毛头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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