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啊,有进步。”赵丽娜挑了挑眉,转身从弹药箱里拿了一盒子霰弹丢给他,“自己玩着,我去那边。”
她拎起另一把同款霰弹枪,走到十米外的射击位,对着新飞出的飞碟连开两枪,两只靶盘同时碎裂,动作干净利落。
张伟豪双手握着沉甸甸的霰弹,心里慢慢有了数。
他不再纠结“准头”,而是盯着飞碟飞出的瞬间,眼睛通过枪管,看见飞碟就扣扳机。
“砰”“砰”的枪声在靶场此起彼伏,偶尔有飞碟在空中炸开,碎末像烟花似的散在风里,更多时候是脱靶的空响,
但他渐渐找到了那种“跟着感觉走”的节奏。
两人各占一个射击位,你一枪我一枪地对着飞靶开火。
赵丽娜那边几乎枪枪不落空,钢珠炸开的脆响连成一串;张伟豪这边时好时坏,偶尔命中时会忍不住握拳笑一声,脱靶了就懊恼地咂咂嘴。
午后的阳光把靶场晒得暖洋洋的,远处的松林传来阵阵风声,只有枪声和飞碟弹出的“咻”声在空旷的场地里回荡。
两人谁也没再搭话,各站一个射击位,你一枪我一枪地对着飞靶较劲。
张伟豪渐渐迷上了这种感觉,霰弹枪的后坐力撞在肩膀上有点疼,却带着股说不出的畅快,尤其是看到飞碟在空中炸开的瞬间,心里像炸开朵小烟花。
打到胳膊发酸,他就走到凉棚下歇着,老管家早已备好了冰镇的柠檬水,喝一口透心凉。
赵丽娜偶尔也会过来歇脚,两人就着远处的枪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两句,大多是关于射击的技巧,倒没再提那些针锋相对的话题。
休息够了,张伟豪又拎起枪接着打。
这东西确实越玩越上头,空了四五盒子弹,直到肩膀处硌出红印,才总算过足了瘾,跟着赵丽娜往回走时,胳膊还在隐隐发麻。
晚餐时赵巨鹏没回来。
张伟豪草草吃了点东西,本想和pony聊聊天,看到pony正拿着笔记本电脑,对着屏幕那头的人说着什么,想来是在处理公司事务。
他没去打扰,自己回了房间。
坐在沙发上翻着手机,心里盘算着:明天先找家靠谱的珠宝店,给周妙可挑条项链
不能太花哨,得配得上她弹琴时的气质。
等看完她的汇报表演,再请她吃顿饭,好好聊聊。
正琢磨着,晚上九点多,房门被轻轻敲响。
张伟豪打开门,愣了一下,赵巨鹏怀里抱着个深色木盒,上面搁着两个水晶杯,手里还提着桶冰块,胳膊上夹着瓶标签看着就挺贵的威士忌,活像个上门送酒的侍者。
“赵董,您这是……”张伟豪赶紧伸手接过东西,把人往屋里让。
“嗨,这两天白天净忙着婚礼的事,晚上才得空。”赵巨鹏往沙发上一坐,笑着指了指桌上的酒,“找你喝两杯,聊聊闲天。”
张伟豪手脚麻利地打开冰桶,往杯子里放了两块冰,又拧开威士忌的瓶塞,琥珀色的酒液顺着瓶口滑进杯里,一股醇厚的酒香漫了开来。
“您太客气了。”他把酒杯递过去。
“跟我客气什么。”赵巨鹏接过酒杯,轻轻晃了晃,“白天听丽娜说,你们去骑马,打飞碟了?她在没惹你生气吧?”
“没有,丽娜小姐教了我不少技巧,挺厉害的。”张伟豪客气道。
“那丫头,从小就嘴硬。”赵巨鹏喝了口酒,眼里带着点宠溺,“从小在这边长大,性子野,不像个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