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挤出笑容,语气里满是讨好:“詹弗妮小姐,您误会了,之前只是……只是工作人员的疏忽,和财政部没关系。”
他哪敢承认是保尔森授意的,只能把锅甩给“疏忽”,生怕再激怒詹弗妮背后的势力。
詹弗妮没再看他,转头对着张伟豪做了个“走”的手势,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张,我们该走了,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张伟豪掐灭烟头,站起身时,故意看了眼桌上的纸灰,那堆灰烬,像极了SEc此刻的狼狈。
他没跟任何SEc官员打招呼,跟着詹弗妮径直走向门口,周飞和李大武立马跟上,脚步掷地有声。
走过克劳斯身边时,詹弗妮脚步顿了顿,侧头看他,语气里带着警告:“克劳斯主席,下次想‘奉命行事’前,最好先搞清楚,你们要对付的人,背后站着谁。”
说完,她没再停留,踩着高跟鞋走出办公室,“哒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只留下一屋子脸色铁青的SEc高管,和桌上那堆还没凉透的纸灰。
电梯里,张伟豪忍不住笑了:“刚才那一下,确实够解气。”
詹弗妮嘴角勾了勾,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对付米国人,就要用他们的方式来。
我祖父常说,在米国,道理不如实力管用,实力不如金钱管用。”
张伟豪点点头。
他今天算是彻底明白,美国的“规则”,从来都是给没实力的人定的。
而他能从这场风波里全身而退,靠的不仅是自己的布局,更是背后那些“想赚钱”的资本大佬。
他们才是真正能左右规则的人。
车子驶离SEc总部时,张伟豪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默默想:这场米国之行,不仅让他赚走了千亿,更让他摸清了华尔街的游戏规则。
以后再打交道,他只会更从容。
说罢詹弗妮站起身,对着张伟豪做了个“请”的手势:“张,我们该走了,外面还有人在等你。”
张伟豪点点头,起身时才发现腿有点麻。
坐了大半夜,紧绷的神经一放松,疲惫感瞬间涌了上来。他跟在詹弗妮身后走出办公室,走廊里,周飞和李大武立马迎上来,眼里满是急切,却没敢多问,只默默跟在他身后。
电梯下行时,詹弗妮才轻声解释:“是欧洲的几位股东联系了我,他们不想因为SEc的‘小插曲’,影响后续和你的合作。”
张伟豪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他清楚,“合作”才是最好的护身符。这场深夜的破局,看似是詹弗妮和SEc高层的博弈,实则是资本在背后掌舵。
走出SEc大楼,夜色正浓,周妙可早已等在车旁,看见张伟豪出来,眼眶瞬间红了,却只是小声说了句:“你回来了。”
张伟豪点点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看向身边的詹弗妮:“这次,多谢了。”
“我们是合作伙伴,不是吗?”詹弗妮笑了笑,墨镜后的眼睛看了眼周妙可,“而且,我很期待和你一起,在更多领域‘赚钱’。
今晚我就不打扰你了,明天爱尔威那个老古董亲自来,我们在为你举办晚宴吧。”
车子驶离SEc总部,张伟豪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默默想:米国的这场风波,总算暂时告一段落,但他和这个国家的交集,恐怕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