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沉默了几秒,手指在桌上快速的敲了敲,像是在计算成本与时间的博弈:“每年至少投入10亿欧元,持续10到15年,或许能做出接近主流水平的机型。”
但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现实的沉重,“但我必须提醒你,这只是‘或许”光刻机的上下游产业链太长了,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包揽所有环节。
就算我们能研发出核心技术,关键零部件还是得依赖外部供应。
而且,中间只要有一个环节卡壳,之前的投入就可能打水漂,一无所获也是常有的事。”
办公室里静了几秒,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微弱声响。
张伟豪垂着眼想着史密斯说的话。
虽然他的话像一盆冷水,却没浇灭他的念头。
十年时间,他等得起;每年十亿欧,以他现在的资本积累和投资收益,也负担得起。
更重要的是,他比谁都清楚,现在不开始布局,未来只会被别人卡得更死。
“这样吧,史密斯先生。”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麻烦您帮我写一份完整的方案,
包括研发光刻机需要的所有材料、技术清单,还有现在业内能接触到的顶尖人才名单,越详细越好。”
史密斯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心里却满是怀疑,他从业三十年,见过太多想“攻克光刻机”的企业,最后都在技术壁垒和资金黑洞面前败下阵来。
眼前这位年轻的东方资本大佬,或许有钱、有魄力,但想凭一家企业啃下这块硬骨头?
开什么玩笑,除非地狱结冰,否则根本不可能。
史密斯离开后,张伟豪走到落地窗前,目光越过写字楼的玻璃幕墙,落在楼下街头的游行队伍上。
举着标语的人群走走停停,口号声隐约传来,透着金融危机下的焦虑与躁动。
重生至今,挣钱早已不是难题,豪车、豪宅、前呼后拥的排场,能享受的他都享受过了。
可人生总该有点不一样的追求,既然别人都说“光刻机不可能”,那他偏要试试,把这“不可能”变成“可能”。
这段时间与米国资本打交道的经历,更让他摸清了其中的门道。
所谓的“技术壁垒”“规则限制”,说到底,大多能被“足够多的钱”撬动。
只要利益给到位,总有企业愿意松口,总有人才愿意打破束缚。
就像之前收购德州仪器的基带部门,最初对方还犹豫着“技术保密”,
可当他开出“溢价20%+保留核心团队所有福利”的条件,谈判桌前的僵局瞬间就破了。
更何况,这场“光刻机赌局”对他而言,从来不是盲目的冒险。
他握着“重生”这张底牌,清楚未来二十年全球半导体产业的走向,知道ASL会在十年后垄断高端光刻机市场,知道《瓦森内协定》会逐年加码对华限制。
更知道国内未来会因为“缺芯”被卡脖子。
现在提前布局,就是在抢时间、抢机遇,这场“破壁之战”,早一天开始,未来就多一分主动权。
“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张伟豪低声自语,眼下米国的技术封锁虽有《瓦森内协定》打底,
但比起十年后“精准到纳米级”的管控,现在的漏洞还不少;
而且他刚借和保尔森达成的协议,和摩根、罗斯柴尔德等家族的大佬拉近距离,
这些人手里握着不少科技产业链的资源,只要关系维护得好,总能找到突破口。
当然,他也没傻到“硬碰硬”。
米国的情报部门盯着呢,要是大张旗鼓把研发中心、生产线往国内搬,不出三天就得被盯上。
他心里早有盘算:明面上,继续以“铸梦资本”的名义在米国收购科技企业,把研发团队留在硅谷,用“本土化运营”掩人耳目;
暗地里,通过技术授权、人才交流的方式,把核心技术和经验悄悄输送回国,一步步搭建自主产业链。
要知道自己在米国的AKA可是“东方镰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