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它逃进去的地方，不该这么容易被发现。而且波动也不该停在这儿，应该继续往里才对。

“这是个饵。”我说。

阿骨打凑过来闻了闻，然后摇头。

我也觉得不对劲。

真正的痕迹不在这里。

我转身，看向右边那片塌陷的岩壁。那边有一小块凸起的石头，表面沾着一点黑色的油状物。刚才没注意，现在看，那东西像是被人蹭上去的。

我走过去，用剑尖挑了一点下来。

指尖一碰，立刻有种刺痛感，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假的。”我把那团黑浆甩掉，“它根本没往那边走，这是它故意留的线索。”

阿骨打抬头看我，眼神有点懵。

“它想让我分心。”我冷笑，“它以为我会急着追，看到这些痕迹就往上赶。但它忘了，我最擅长的不是打架，是看人演戏。”

弹幕跳出来：【真·疯批操作！+25！】

我没理它。

我现在只想知道，它到底藏哪儿去了。

我闭上眼，试着感应体内的疯批值。它还在，很稳，像一团烧在胸口的火。刚才那一击虽然失败，但不是白费。至少我知道了——只要我够疯，就能逼它出招。

而现在，它不出招，只躲。

那就说明，它怕的不是现在的我，而是我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

我想通这一点，嘴角扬起来。

“你不是想看我疯？”我对着空气说，“那你等着，我还没开始。”

阿骨打突然竖起耳朵，身子一僵。

我也感觉到了。

脚下的震动。

不是来自前面，也不是上面。

是从

我低头看地面，裂缝里的热气突然停了。紧接着，一股新的波动从地底传来，节奏很慢，像心跳。

咚。

咚。

一下，又一下。

我握紧断剑，慢慢后退一步。

阿骨打挡在我前面，喉咙里滚出低吼。

那股波动越来越强，地面开始轻微起伏。不是裂开，而是像水面一样泛起波纹。

“它没走。”我低声说，“它一直就在

话音刚落，地面猛地拱起一块，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我抬剑，ready。

可就在那一瞬，波动突然消失了。

地面恢复平静。

连那股心跳声也没了。

我站在原地，手没放下来。

阿骨打也不敢动。

三秒。

五秒。

十秒过去，什么都没发生。

我盯着那块隆起的地面，呼吸放轻。

这不是结束。

是暂停。

它在等我下一步动作。

我慢慢弯腰，把断剑插进地面，留下一个深深的坑。然后直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你不出来？”我说，“那我走了。”

转身，迈出一步。

第二步刚抬脚，地面猛然炸开！